这一天,新婚的夫妻二人独处到夜里,灵扬没急着走,倒是令宋溓有些意外。

说到底,他们二人之间虽有夫妻之名,可到现在却无夫妻之实,就连许多新婚需要过的礼节都不曾有。

身为夫妻却还如之前那般平淡疏离,可今日她似乎格外的亲近。

灵扬待在这里,心里也像是揣了个兔子一样。

本是女儿家,伺候人的在出嫁前她确实接触过,知道男女成婚之后需要做些什么,可如今那些不成了,她一个姑娘家家也不能主动成那样。

既无夫妻之实,她更没有整夜留下来照顾他的理由。

是以,这些日子,白天天亮了来,晚上擦黑了走,已经成了习惯,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宋溓更是希望如此,他深知二人的婚姻不会长久,借此意外,也与她之间划开了距离,有了正好的借口,不与她肌肤相亲,将来不拖不欠,谁也不会辜负谁。

即便有一日两家分手,这半路夫妻和离了,也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可今夜……

灵扬想到印婆婆说的。

“既为夫妻,应当亲近一些才是,眼瞧着世子爷如今也能依靠着坐着了,身子恢复的较好了些,夫人便也可试着突破一些防线。”

“如何突破?”

“寻常夫妻本应亲密无间,可夫人与世子爷之间太客气了,您不是一直想与世子好生过日子吗?何不借着照顾病患之由多亲近些。”

灵扬当时还有些别扭:“我虽已出嫁,可到底还是个黄花闺女,难不成还要我主动?他又不曾留我。”

“世子爷不留,是因身子有异,可他却不能拒绝主动留下的夫人您啊,再说了,男人伤到了那,终究是丢了体面的,许多话你们刚成婚,他不好意思说,您主动一些,或许就能让他敞开心扉,更快的接纳您。”

“我……我留下做什么呢?”灵扬双颊通红,满是羞涩。

“无需做什么,刚开始体贴就好,还有就是……”

印婆婆一顿,轻咳了声,才道:“男人伤了那处,寻常用药都得把握着剂量,好与不好,无从印证,这个时候若多些刺激,兴许就好了。”

她不好当着郡主的面说,男人那方面好与不好,也分先天后天,若是先天不行,那就很难治好了,可若是后天伤害,况且又有通房的情况下,便说明是能尽人事的,这个时候在药物的修复下,再多一些外界的刺激,兴许就能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活”过来。

这夜饭后,灵扬没说走,宋溓半靠在床头,一时无言,半晌觉得喉咙干痒,准备叫喆友,坐在一边的灵扬看出了他的需求,主动起身为他添茶倒水。

身为郡主,她还没有主动伺候过谁,尤其是刚成婚的男人,此番将水倒好之后送到他手边,想到印婆婆说的温柔小意,原本预备递给他的手,改为了将水杯直接放在他嘴边。

她要喂他喝。

宋溓顿时有些不自在,他伤的是下面,双手还好好的,便主动接过了水杯,与她手指触碰,肉眼可见的看见她双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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