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陈伯……”,男孩无力地抱着为他挡刀的陈伯,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力量。陈伯是在母亲死后仍然对他很好的人,他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从他记事起他就一直在四处逃亡!如果不是陈伯,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而待他如亲人的陈伯如今却倒在了血泊之中。男孩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如果自己不是那人的孩子,陈伯也不会遭受这样的命运。如果我再强一点陈伯就不会受伤!我还是太弱了,我要变强一点!再强一点!才能保护自己珍重的人!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男孩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原本白净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他把陈伯轻轻放下,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朝着台上欧克的尸体冲去。
雪歌连忙拦住了他,大声喊道:“先救人!”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男孩停下了脚步。雪歌深知此时的情况紧急,必须先查看陈伯的伤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这句话,雪歌又转身面向身后的众人,语气严厉地说道:“他的尸体就留在台上,谁敢为他收尸,谁就陪他一起下葬!懂吗?”她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眼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他们知道,雪歌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没有人敢于挑战她的权威,因为,她有这样的能力!
此时此刻,再也不会有人敢轻视雪歌那道柔美的声音。她展现出的果断和狠辣让人胆寒,她和外表截然相反,她根本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披着甜美少女人皮的绝对恶魔!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和实力,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雪歌交代完这些,旋即如疾风般走到陈伯身前。陈伯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仿佛风中残烛,招呼着男孩过去。男孩紧紧握住陈伯伸出的手,眼眶泛红。
“清安少爷……老奴……老奴恐怕……咳!老奴恐怕再也没法侍奉少爷了……少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紫川捏着陈伯的脉搏,伸手探了一下陈伯嘴边的血迹,微微皱眉,脸色难看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沉声道:“是五毒液。”
清安神色紧张,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向紫川师姐急切地询问:“有解药吗?不管需要多少钱,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我以后一定给你!”
“这毒是有解药,但是有一味药材只有我们宗门才有,往返多天,根本来不及……”,同时紫川疑惑不解,这五毒液是他们宗门只提供给江湖最大杀手组织鬼杀阁的东西,交易要求是鬼杀阁必须保护好药王谷,不许接任何暗杀药王谷成员的单子。
可鬼杀阁的聘金高得离谱,这小男孩的命竟然如此被人看重?
雪歌和紫川对视一眼,皆是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这男孩,身份必定非同凡响!
陈伯如释重负般笑了,看向正伸手为他号脉的雪歌,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老夫…有一事相求……”
雪歌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你说。”
“咳!…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知道,雪歌小姐……咳!…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也是个……咳!…武功高强的人,老夫知道这个要求强人所难…咳咳咳!”,陈伯欲起身向雪歌行礼,不料又吐出一口血来,嘴里喘着气。
“希望雪歌……咳咳……雪歌小姐能替我护送清安到京城木家,事后必有重金酬谢……”,陈伯躺在地上颤巍巍伸出两只手向雪歌拱了拱。
雪歌收回把脉的手,一巴掌把那作揖的双手拍掉,对着躺在地上的陈伯翻了个白眼道:“老家伙,知道强人所难就自己来。”
陈伯一脸无奈地说道:“可老夫现在快死了……”
雪歌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我知道你快死了,但你先别死。别给我交代遗言,我不喜欢干麻烦事,可烦呢!你最好少说两句话,少做点儿动作,不然再加速毒药扩散,我可就真救不了你了!”
这时,一旁的紫川着急地提醒道:“可是药引是宗门豢养的万灵鸟血液啊?哪怕再快的汗血宝马也根本来不及!”
雪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然后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玉瓷小瓶嘿嘿一笑,“嘿嘿,你看这是什么?”
紫川一脸惊讶:“你哪儿来的?”
雪歌心虚一笑:“出门的时候偷偷去取了点儿,被万灵鸟骂惨了,临走的时候还给它们吃的草药饲料里塞了两把腹泻叶,整天吃那么名贵的草药,临时做点贡献还骂我。”
紫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小玉瓶,迟疑地开口:“你……还拿了别的吗?”
雪歌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当然是每样都来点,宝多不压身嘛!哦对了,大师伯的天山雪莲我也扣了两瓣。”
紫川满头黑线,怪不得离开宗门的时候雪歌那么有礼貌地给所有长老作揖拜别!原来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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