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万年前的星光刺破浩渺的宇宙,将璀璨的星尘铺陈在我的面前,我透过树叶的蒙蔽,云雾的遮掩去看她。
就像是一个孩子在找妈妈。
三十四十五十年过去了,我依然在寻求着什么,我在探寻他笑的原因。
他在焚烧的火焰中笑,他笑的含蓄又放肆。
在那不可触碰的世界里有藏着什么,可以让死亡与世间所有苦痛都变得那么诱人。
我注视着她,将那片瀚海铭刻在脑海里。
每每此时,便是我生而为人的最幸福的时光。
宇宙像温软的棉被覆盖在赤裸的我身上,我们彼此交融。
灵魂在肉体之外绽放…
……
在庸,那位仅存的译者死后,我呆呆地驻留在原地,我希望乃至渴望知道藏在他笑容背后的深意。
“快走,快走!”妈妈拉着我,她用力拖拽着我的身体,仿佛惧怕着野兽的降临。
可我如同一颗老树,脚下生长出厚实的根,瘦小的我爆发出惊人的气力,我从未如此过,如此忤逆一个人,又如此顺从一个人。
他在笑,为什么?
我静静地望着他死亡的那座十字架,在那里端坐着空荡荡的虚无与尘土,他如同一把火炬,点燃了我灵魂最深处的那不可言说之物。
我转目看向天空,那里被浓浓的黑烟与云幕遮盖,弥散了我的视野。
我是谁?我从何而来?我到哪去?我过去为何?我过去从何而来,我过去向哪去?我未来为何?我未来从何而来?我未来要到哪去?
我甩开母亲的手,缓缓矮下身子,注视着那层焦黑的土,不知过了多久,我又直起身子,看着泪流满面的妈妈。
“走吧。”我低声说,仿佛是在宽慰她,又像是在宽慰我。
妈妈她死死地扣住我的手,仿佛怕我倾刻间溜走,但我已经不再属于任何人了,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我属于这个宇宙。
……
自那天起,我便怀揣起一个人尽皆知的习惯,我常常在地上,或蹲坐或平躺在地上,以一种仰望的姿态去观察这片天空。
明明我是深陷在这片土地里的,但我又把自己沉沦于这片天空。
“疯子,疯子。”他们都这么叫我,我不屑置辩,他们将石子砸在我的身上,疼痛感蔓延,但我并不理睬,因为我时刻清楚。
当我痛苦时,他们就越兴奋,将乐趣建立在别人之上的蠕虫。
所有这个国度的人都知道我这个疯子,可他们却从未清醒过……
……
我是这个国度最卑贱的奴隶,他们,那群统治者毫不怜惜的使用我的肉体。
我做过他们踩踏的阶梯,也是他们搬运的机器,我是他们呵斥的坐骑……
可我终究还是活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快点!”藤条狠狠的抽击在我的干瘪的背上,那里立马泛起血色。
我发出痛苦的嚎叫,巨大的岩石压弯了我所有的坚持,“快!”我在抽击中蹒跚向前….
直到我在无歇止的劳作中昏厥。
他们,那群活人灿着双眸看着我这头死猪猡。
……
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将爱隐藏在身体里。
生活压弯了父母的脊梁,他们将自己的孩子随意的抛掷在河流里,粪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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