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和山妈似乎就成了小辌的父母,小辌每次在德智院闯出祸来,都是两人前来解决。可山妈不忍打骂小辌,李志更是觉得那次任务应该自己代替前往,对辌母的愧意和对小辌的亏欠,让他也不再严厉。

小辌也逐渐长成了辌,过了寿辰就到了束发的年纪了,可小辌还是不曾留发,每日晃着那寸头脑袋便在德智院内与姐妹们逗趣,所有的先生都对他头疼无比,随意顶撞和天马行空的捣蛋手段,若不是玄武城城主发话,德智院估计早将辌赶出院内或是下放杂班之中。

可辌的跳脱和捣蛋恰恰在同窗之中很受欢迎,这让他备受鼓舞,第一年还不太熟络的众位男同窗,也跟辌混的熟络,倒是那刚铎始终冷漠的态度,令众人无意识的有些孤立。

班里只有辌来自暴食门,大家也都知道暴食门的餐食档次较高,每日吃食前来与辌“分享”的也不在少数,这些都令辌误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而吸引了众人,愈发的骄纵肆意起来。

直到这天,院内玩闹的小辌轻车熟路地闯进了随心随意所在的竹谦班,一心只有寻得随心随意前去玩闹的辌,路过一处座位之时,无意中碰落课桌上一枚精致的折纸飞鹤,跟姐妹们折过一段时间的辌毫不关心这折纸的下场,竟故意一脚踩上。

未察觉身后一具愤怒的身躯高高地站了起来,辌已来到随心随意面前,聒噪的大声谈论本班趣事,更是在他人背后指指点点。那愤怒的身影本想拾起飞鹤就此作罢,但听闻辌的言语过激,再结合辌的名声之下,终于是难以忍耐。

拍了拍辌的肩膀,辌不耐烦的回头骂道:“谁啊,没看到我......”可一拳已经砸进了那张厚实的脸皮之中,更是将辌整个人打飞出去,砸在了随心随意的身上。

辌的面色通红,比起这一拳,他觉得更难以忍受的是人前受辱,恼怒之中竟对那面部的痛感免疫,爬起身来便要反击,面对身前那高了自己两个头的壮硕青年,自信能够战胜的辌未摆开架势便挥拳而上,竟被一把抓住拳头,仿佛在对方眼中那一拳是如此的绵软无力。

辌不服气的又挥出另一拳,随心随意也从身后要上,被辌喝住,可随之被抓住了另一只手,对方戏谑的看着辌的滑稽表演,狠狠将头砸向无法抵挡的辌。只听一声闷响,辌被砸得半晕,随着对方松开双手,辌竟直直跪坐在地,动弹不得。

随心随意见此自然要护,一左一右从辌身旁绕出,冲向壮硕青年,虽是同窗友谊,但终是不敌从小长大,二人合击打向对方。

辌跪坐在地,双眼受到刺激竟然止不住的流泪。这副丢人的场景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面前还有随心随意在维护自己而攻击对方,自己应该站起来,要么拉住两人,要么一同攻击。

可辌想的是,如果随心随意也被打倒,自己是否能挽回一点脸面。

那一天,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课桌上的,随心随意也并未被打倒,自己在两个班的目光之中,被狠狠打到无一丝还手之力。

目睹了辌跪坐在地一动不动的髀周经算先生,未阻止壮硕青年不断推开上前的随心随意,甚至在轮到兰芳班的课堂上,点名提问趴在课桌上暗自流泪的辌,在未得到回应之后,不再提问,而是在下课时故意大声询问班内的学生发生了何事。

这令辌再度一阵悲苦,这些都是他四年来不断积攒的恶意,终于让这先生有了报复的机会。而那先生自是快步前往先生们的堂室,要将这小魔头遭受报应的大快人心之事,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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