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后颈处的燥热和绵密疼痛无不昭示着,夏栀即将进入穿书后的第一次易感期。

这种感觉让她极度难受和惶恐,好像一只被剥了躯壳的蜗牛,置身在危险之中。

她蜷缩在床角,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在其中,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雌性的易感期要想平安度过,有两种方法,一是得到雄性的精神力安抚,二是服用抗敏药剂。

夏栀一时疏忽,身边没有备药,很难撑过这次易感期。

她竭力忍耐着心里的恐惧和身体的难受,抓起手机,翻到黄妈的号码,让她帮忙送来一支抗敏药剂。

雌性在易感期不仅身心脆弱,对人的信任感也非常低,如果需要帮助,会下意识的联系自己最信赖的人。

黄妈久久没有给回信。

夏栀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后颈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身体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水。冷热频繁交替,呼吸也变得愈加困难,活像一条曝晒在阳光下,濒临死亡的鱼。

她勉强打起精神,拨通了黄妈的号码。

铃声响了好一会,终于有人接通。

“喂——”

夏栀的耳朵里传来一阵熟悉又冷冽的声音。

她从喉咙里发出虚弱的呼救:“我,易感期来了,请帮,帮我。”

那边似乎低骂了一句,再说什么,夏栀没有听清,就沉沉昏迷了过去。

平洲最繁华的地段,一栋写字楼里,商亦景挂断手机,皱了一下眉头。

周助理急忙问:“商总,怎么了?”

“夏栀来易感期了。”

周助理一脸吃惊:“您怎么知道的?”

“她给我打电话了。”

“那现在怎么办,您要过去找她吗?”

商亦景抬眸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帮她度过易感期吗?”

他的语气像是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来易感期可以吃药,也可以让其他雄性标记,但这一切跟商亦景有什么关系。

“我不可能去标记一个我不喜欢的雌性。”

周助理张了张嘴只好闭上了嘴巴。

陷入昏迷当中的夏栀还不知道自己打错了电话,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潮湿逼仄的弄堂里,一个衣衫褴褛,满身瘀痕的男孩正在垃圾桶里翻东西。

她一把拉住男孩的胳膊。

男孩回头,一双猩红的眼睛泛着清冽的光,类似于某种凶猛的野兽。

“别怕,我是来给你这个的。”夏栀把手里的牛奶和面包塞给了他。

男孩迟疑的看着她,半晌,大概是忍不住饥饿,一把夺过夏栀手里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夏栀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睡梦中的夏栀,身体一半浸在寒冰里,一半又陷入火山中,这种滋味太难受,她只能躺在床上,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缓解痛苦。

天色一点点擦黑。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她艰难的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问:“黄妈,是你,来了吗?”

下一秒钟,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老婆。”沙哑磁性的声音刮蹭着她的耳膜,很痒。

接着有人将她从床上捞起,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夏栀很热,这人的身体很凉,她下意识的往他身上贴,胳膊不自觉缠住了他的脖子。

“真乖。”男人说:“老婆,我喜欢死了你完全依赖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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