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颜见野煞穷追不舍,不由恼怒,挥舞掬月刀,回马来战野煞。离妹和蛮姑汝就在不远处砍杀喽啰兵,离妹看见黑颜后面有一只血蝴蝶,心内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即纵马奔向黑颜。蛮姑汝没拦住,也绰枪来战野煞。此时黑颜已经被打下马,在地上翻滚,缠斗野煞。
离妹不救黑颜,拿刀来砍乱飞的血蝴蝶,砍两砍都没砍到。蛮姑汝本欲战野煞,却见离妹不知在追砍何物,纳闷一瞅,想起黑颜和离妹所说的血蝴蝶,遂收枪换弓,快速放出一箭,眼见箭尖已经刺中血蝴蝶,却见这只血蝴蝶瞬间变出无数只来,利箭穿空而过。离妹一惊,闪下马去,连滚带爬就往远处跑,边跑边喊:“蝶粉有毒、蝶粉有毒……”
黑颜也看见突然出现的这么多血蝴蝶,不再和野煞缠斗,跳出圈外,一个遁地闪开,出现在离妹面前,拉着她就跑。蛮姑汝也调转马头夺路而走。血蝴蝶成群的地飞向黑颜,野煞也追向黑颜,喽啰们也围向黑颜。黑颜刚要抱着离妹用遁地法逃离,却被一群喽啰用钩挠套住,黑颜和离妹双双跌倒。
千钧一发之时,黑颜突然听到四面人喧马嘶,喊杀声起,黑颜和离妹身边的喽啰纷纷中箭身倒。黑颜连忙护着离妹遁地而走,躲到远处树后。但见无数西灵国兵马把喽啰兵和西陵好的兵马都围在里面,往一处赶。血蝴蝶群扑向西灵国兵士,被一将拿出一面铜镜,镜中白光一照,血蝴蝶纷纷落地,扑腾不了几下就死亡了,其余没被照到的血蝴蝶四散飞走。
野煞提手里巨锤来战此将,西灵兵士齐呼:“扶鸾将军、扶鸾将军……”只见这扶鸾将军把铜镜往野煞身上一照,野煞竟不能前,前胸通红,后背发黑冒烟,旋即铁锤脱手,双膝跪地,以手支撑身体不倒。扶鸾将军收镜,大喝一声:“绑了!”立即上来数名兵士,将小山一样的野煞五花大绑起来。扶鸾将军匹马上前,银枪一抬,四周西灵兵士齐喊:“跪!听从发落!”野煞的喽啰兵和西陵好的兵马都不得不放下兵器,各自原地跪下,蛮姑汝骑马挺枪巍然不动。黑颜放眼望去,被围的兵士里面没有西陵好,想必也已经逃了出去。
忽然,扶鸾将军把枪一指,向着蛮姑汝说道:“那位将军请过来说话!”蛮姑汝遂绰枪拍马,往扶鸾将军处走来。此时,西灵军无数弓箭都对着蛮姑汝。
扶鸾将军问道:“为何不跪?鱼入网不由自主,兽陷坑任人摆布,可知之乎?”蛮姑汝笑道:“鱼入网,破网以牙。兽陷坑,毁坑以爪。我为将军,只知战,不知跪也!”扶鸾将军把目凝视半天,问道:“在下西灵中戍城扶鸾,敢问将军高姓?”
“域外万泽山蛮姑汝是也!”
“不知为何引兵在我西灵国与人相斗?”
“我们欲往衔月峰寻我主助伐血魂,故而路过,被这些毛兵围扰,故而交战。”
“原来同道,这些毛兵非我人灵族人,恐与血魂有关。不知汝主是?”
“万泽山成天可汗!”
“噢,是成天可汗,我们在绿萝宫郡主宴客时有过一面之缘,原来如此!”扶鸾一摆手,兵士均收弓还箭。
“今日衔月峰灵国兵败,我奉国主之命引兵助战,也往衔月峰,蛮姑将军可随我军并进,以防不测,意下如何?”
蛮姑汝道:“将军不弃,可也!只是方才混战,同伴失散,将军先行,待我收聚同伴随后赶上。”
扶鸾将军点头道:“好,我先行一步!”
西灵大军将野煞用囚车铁链锁定,将野煞手下喽啰用绳子捆成两排,压在大军前面,两边兵士鞭抽棍打,一路前行。
西灵大军一走,蛮姑汝立即收聚兵士,同时安排兵士掩埋亡兵。黑颜和离妹也赶了过来。蛮姑汝往天上发了一枚响箭,不一时,西陵好引着几十人赶了过来。蛮姑汝先把扶鸾将军的情况一讲,离妹还不忘血蝴蝶之事,提醒大家小心。西陵好道:“离妹所说血蝴蝶事蹊跷,我们不得不防,现今且随他西灵大军同去,以为照应,随机应变!”大家一起来到刚才扶鸾铜镜射落血蝴蝶的地方,哪有什么死蝴蝶,毫无半点踪迹。
离妹道:“我料是血蝴蝶引来追兵,野煞点名黑颜,必有幕后指使!”
“他们所为何来?抓我作甚?”黑颜费解地说道。
“扶鸾将军必然拷问野煞,答案到时便知!”蛮姑汝道。
“好,我们走!”西陵好发话,大队人马立即起行,去赶西灵大军。
是夜,扶鸾将军提审野煞。此时,野煞精力有所恢复,四肢、脖颈、腰身布满铁链绳索,铁链绳索被十数健壮兵士拉引,均将一端绑在四周大树上。野煞每一发作,兵士和拴铁链的大树都晃三晃,旁边执鞭兵士连忙一顿抽打。
扶鸾将军问道:“莽夫何来?”野煞呵呵冷笑道:“某乃剥皮山野煞,专吃你这皮嫩没毛的娃娃,哈哈哈”扶鸾将军一点头,道:“继续打,给他加点味道!”执鞭兵士鞭子加盐水又下力打了一通。野煞焦躁道:“爷我皮糙肉厚,吃打的很,有没有更痛快一点的,别用这瘙痒鞭来扰闹!”扶鸾将军站起,对执鞭兵士一摆手:“退下!”
扶鸾将军看着野煞说道:“野煞,我扶鸾铜镜的威力你也尝过,不想皮焦肉糊,五脏俱焚,休要和我饶舌。”野煞咬牙,低头不语。扶鸾将军问道:“不在剥皮山,来我西灵国地界,受谁指使?所为何事?”野煞摇头道:“无人指使,见财打劫!”
“大胆!还敢胡说?异地聚众,岂无图谋?点名要人,岂无指使?我看你皮肉有嘴硬乎?”扶鸾将军说完,右手拿出铜镜,就要照射野煞。野煞慌忙道:“莫莫莫,我说!我们都是血族,只是依令行事,其他不知!”
“依谁的令?”
“血蝶出,血族起,闻令而依,天下一洗!我等血族分归各家主门下节制!”野煞答道。
“细细道来!”
“血魂上人有四卿家主护持,我等皆是四卿家门下人,血魂上人不出,我等散居,血魂上人一出,我等聚族,此乃世袭罔替之传训……”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你说的太多了!”众人大惊,只见一个黑影由远及近,快速穿越众兵士的森严防卫突入进来,扶鸾铜镜照之不及,西陵好和蛮姑汝发箭不中,黑颜的地坑术也被他飘然而过。黑影直接奔到野煞身前,野煞大力发作,惊呼:“主人饶命……”早被黑影人伸手掏出心脏,以口啖之。野煞双眼惊恐而亡。
扶鸾将军以铜镜照之,只见黑影人身上冒起白烟,一动不动。众兵士上前围住一看,哪有人?只是一件立着的黑披风而已,已被扶鸾铜镜烧焦。众人惊讶,扶鸾将军道:“妖孽诡异,大军连夜拔寨起行,速速赶往衔月峰向西魂大人禀明情况!”大军立即依令分头行动,急速赶往衔月峰。
衔月峰下,西魂高艳天正和成天、魏不忍及各镇主将讲谈攻略,帐外有报:扶鸾将军奉西灵国主命,率军驰援,求见西魂大人。西魂忙曰:“羊肠关可破矣,快请!”不一时,扶鸾将军英然而进,向西魂和众人请安。
众人寒暄毕,西魂道:“扶鸾将军此来正是时候!可愿立立一功否?”扶鸾道:“执坚披锐,冲锋在前,乃将兵之道,小将愿效犬马之劳!”西魂道:“好!目今衔月峰上下双方对入山的各关争夺激烈,前些日我方惨败之后,重整兵马,借东方大人的地厉疾风之术又搬回一筹。现敌我双方各据险地,往来攻杀,目今我西面进展最速,仍被阻击于羊肠关。此关路狭壁陡,血族布下如云高手,故我虽夜上羊肠关,杀伤他们数位头目,包括重伤发动水阵致我军败北的涟水娘娘,但血族也快速在羊肠关聚集了三卿家主和众多猛将,一时令我难有进展。现彼虽关坚将猛依旧,但我已与东方大人定下计策,明日在另外三面噪鼓掠阵,虚张声势,以为疑兵,此处我们选一猛将引兵为前锋,挥兵抢占羊肠关,我引大军在后策应,我知你扶鸾铜镜的厉害,可敢担此重任否?”
扶鸾将军按剑正色道:“关坚踏平之,将猛斩杀之,小将不才,请令愿往!”
西魂道:“真猛将也!诸将俱在,可要相辅乎?”
“诸将久经奋战,不敢再劳。愿借成天可汗手下蛮姑汝将军同往,不知应允否?”扶鸾将军看着成天请求到。
“这?”西魂目视成天不便作答。
成天一愣,脸泛喜色,忙问道:“蛮姑汝亦来乎?”
“然也!路上偶遇,一路同行,故知其胆力俱佳,请以为辅。”
“既如此,待我见过,亲嘱其辅你前往便可!”
西魂忙道:“好!成天可汗相助,主应旗开得胜!扶鸾将军明日整军,权为先锋,前往破关!”扶鸾将军诺。
是夜,成天看了西陵好呈上来的大巫师的密信后,匆忙烧毁,急请西魂前来低语密谈了一个时辰。
第二日,扶鸾将军与蛮姑汝引兵做前锋去打羊肠关,西魂和魏不忍统领三镇人马押后接应。成天一行乔装成运送伤兵的队伍走小路返回西灵国,赶往中戍城。由于各路交战激烈,并未有人注意到成天的离开。
蛮姑汝关前叫阵,关上头目力拓金看是一个马上娇娘、盔甲美人,便兴冲冲地自告奋勇,引兵来战。力拓金报完姓名,张嘴就要问蛮姑汝名姓。蛮姑汝哪理他的聒噪,直接放箭,干净利落。力拓金慌乱,头盔中箭,一时羞恼,舞刀来砍蛮姑汝。二人往来不及十合,蛮姑汝枪挑力拓金下马,拿了个活的。身后兵士大呼:“蛮姑汝、蛮姑汝……”
这下恼了羊肠关上一个头目姓张名引,乃是东灵国两段山上的寨主,善使隐盾飞刀。张引大喝一声:“呔!”举盾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就地一滚,毫不停留,飞跑直奔蛮姑汝。蛮姑汝见状,纵马挺枪来刺张引。张引马下,蛮姑汝马上,三合未分胜负。蛮姑汝见张引躲闪灵活,忽左忽右,枪挑不住,遂右手枪,左手刀,双兵器战张引。又过三合,蛮姑汝一枪急刺,张引忙钻入盾后。蛮姑汝拽马飞身使刀来砍,却见盾后空无一人,大惊,身后张引飞刀已至。蛮姑汝急忙使出贴地换位的马上功夫,头盔被张引砍掉,一头秀发蓬乱而出。
蛮姑汝连忙绕阵而走,将张引引到阵前。张引毫不畏惧,在阵前与蛮姑汝缠斗。羊肠关上头目眼见不好,鸣金不及,看见西灵兵士盾牌遮挡,不见张引出来。许久,西灵军阵中跑马走出蛮姑汝,两手各牵一条绳索,绳索后面各牵一将,一是力拓金,一是张引,均赤膊上身,头盔悬于胸前,手脚带镣,被蛮姑汝踉踉跄跄地牵着走。
啊呀呀……,这下恼了羊肠关的一众头目,炮响三声,鼓敲一通,关门大开,怒冲冲、恶狠狠地冲出七位头目,各舞兵器,奔袭蛮姑汝,大喊碎尸万段。却见西灵军阵中陡然射出一光,冲在最前面的华天辅当先落马,身后两位柯天铭、初枚先后落马,后面四位回马就逃,哪能走的了,全部落下马来。西灵军大起,抢将夺关,一气呵成,一举攻进羊肠关险隘。负责守关的蓬蒿老鬼跺脚道:“四卿家主都不在,我不能白白送死,怪不得我了!”说完,弃关逃走。扶鸾将军一声令下,将被俘的九位血族首领全部斩首,差使奏捷。
蛮姑汝喝过庆功酒便辞别西魂和扶鸾将军,自往中戍城寻成天不提。衔月峰上血族因失羊肠关,遂加紧了峰顶防御布置,机关密布,欲与人灵国人马决战峰顶,鱼死网破。人灵族人马暂无强势进攻,趁机修关设隘,调养伤兵,放言要困死峰顶血族之众。
西灵境内,西陵好引着兵马在前,成天、冰释骑马在中,吴鼐、红儿,黑颜、离妹,四马两两并排跟在后面,乌腾和蜮王横刀摆槊缀尾押后。吴鼐和红儿一路打情骂俏,情意绵绵。黑颜和离妹如胶似漆,两心相悦,只是离妹喜欢欺负黑颜,一语不合就把黑颜打打。
成天在前面听着黑颜嗷叫,笑着直摇头。冰释道:“成天,你还气我没有把无花护送回来吗?”
“气早消了,我不能把这件两厢为难事的责任都推给你,我应该料到母命难违!以前,我曾好奇地看那路边柳、空中絮,恨风把其分。我近来想想,实不能只贪恋我与无花的相聚,而默忍无花母亲与爱女的离分。世事纷扰,终不可面面俱到!希望有朝一日……”成天说到这长吁了一口气。
“有朝一日?儿女情长,朝夕相伴?”
哈哈!成天突然大笑,然后摇头道:“有朝一日:踏碎玉地,撕破青天。竭三千怨江,平八方愁山。浸人生不意于九幽之海,斩世间万恶于不复之渊。武净朗朗乾坤,托福瑞登天浮游。文涤荡荡世界,扶正义深入人心。刻威名于云峰之巅,留太平于花月之年。然后,植花培草于林清,放筝阅琴于雅闲。有情人得知心伴,忘忧花有重开年!”
冰释闻言直用讶讶的眼神怔怔地看着成天而默默不语。成天自觉豪迈过了头,旋即轻叹道:“只可惜,目残人远,事非我愿,浩劫涌动,祸及人间。虽有豪情,难付实现!冰释,在你面前,我心里的感觉一直比较轻松,能让我倏忽间忘记烦恼,故而有些肆无忌惮,不要怪我狂言!”
冰释这才说道:“如此便好,你说什么,我都不以为怪,放心吧!”
成天心里高兴,点头笑道:“若如此,希望一直如此,可以吗?”
“当然可以!自无花离开,今天才见你有笑容,我心也就放下了!至少还有我陪你,你不要羡慕吴鼐和黑颜啊!”冰释半笑半说道。
“哈哈,羡慕!只可惜耳听之而不能目见之。我闻此处芳草鲜香,必有水源,在此扎营休息,放大家玩耍一会吧!”于是,成天一行扎营休息。
此地果然是个好所在,奇树杂花满山,溪流蜿蜒清澈。冰释拉着成天的手,往那溪边走。捡了一块光溜溜的大石,一摸被太阳晒得发热。冰释扶成天躺在大石上休息晒太阳,自己则坐在一边洗了手,然后取那清凉的溪水为成天清洗擦拭眼睛。
溪流下面离妹看见,好奇地问黑颜:“冰释姐姐和成天可汗不是主从关系吗?怎么看着俩人和姐弟一样呢?”
黑颜龇牙,咽了咽唾沫说道:“冰释和可汗,同命相照,非如是亦如是又何不如是呢!”
啪,就是一耳刮。离妹看着自己打人的手狠狠地说道:“你只给我说一个词,让我一听即明,再给我绕,还要吃打!”
黑颜把眼看看十步外笑的前仰后合的吴鼐和红儿,笑嘻嘻地道:“打的是,一个词嘛?我想,就是——何其如是!”
“什么???你说的我还是没听明白啊——”离妹怒目一睁,双手握拳,举起来就要打黑颜。黑颜早跃到溪流对面,只把溪水往离妹身上扬。离妹不甘示弱,也弯身扬水,还招呼红儿帮忙,于是离妹、红儿、吴鼐一起用水扬黑颜,黑颜顾此失彼,衣服尽皆湿透。
这时,山花摇头摆动,溪水旁慢慢溢满花香,渐郁渐浓。离妹和红儿不禁感叹:“好香啊!”四人都从溪水里跳出来,四面张望。离妹诧异道:“怎么回事?好像满山谷的花香都跑过来了啊!”黑颜干咳了两声,低声道:“你们就借可汗的福多闻闻吧,你们看,冰释在干什么?”
大家都望向冰释,只见她两手在成天面前游移舞动,手往哪个方向招,哪个方向的山花就冲冰释低头,浓郁的花香就漂浮过来。
红儿惊叹道:“冰释姐姐竟然能招花引香?真是太神奇了!”
“所以说嘛,你们谁都别招惹冰释姐姐,我还没见过有大过她本事的人呢!”吴鼐说道。离妹捂口,红儿小鸟依人地靠在吴鼐怀里,都道:“不招惹就是了!”
成天沉沉欲睡,还在自言自语地说道:“素来漂泊,忧前恐后无着落,今有冰释相伴,不知世上还有几人能像我此刻这般安然!”……
看着慢慢睡去的成天,冰释眼角滑落一滴泪珠,滴落在成天嘴角,浸入到成天嘴里,滑到成天舌尖,咸咸一点,轻轻化开。冰释不说,成天不言,未知此泪之出,是冰释想起了自己往日心酸,还是对成天伤感漂泊过往的同感,亦或是其他,殊未可知矣!
有道是:饱尝真情苦涩,不知其由因何,怎地浑然若失?岂奈无色难琢。缘何缘何,自古有人诉说无人解脱。
中戍城内,昆刚刚给傅予锦喂完药,前面掌柜周伯就喊:“昆刚兄弟,你们可汗回来了!辰风辰风,你成天哥哥回来了……”
昆刚闻言大喜,连忙出去迎接。辰风正在和几个年纪相仿的伙伴玩耍,一听此喊,丢下伙伴,兴冲冲地跑过去往成天身上扑,大叫成天哥哥。俄尔辰风打眼遍寻不见彩玉和无花,忙介问。成天道:“你那两位姐姐此行未来,莫急,定有相见之日。”辰风失望至极,两眼流露着无奈,张口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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