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独酌?巧了,我似乎也听闻侯爷的贺礼中也是这‘月下独酌’呢。”

徐饮露故作惊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言语间带着几分挑衅。

“哦?这倒是缘分了。”

徐清商面不改色,心中虽已明了徐饮露的用意,却依旧保持着风度,“不过,酒虽同名,但每一滴都承载着酿酒人的心意。”

“月下独酌,寓意深远,能得侯爷青睐,作为贺礼相赠,实乃我花间堂之幸。”

“难道妹妹要因此质疑侯爷的用心吗?”

徐饮露脸色微变,她没想到徐清商会如此巧妙地化解了自己的攻势,但仍不甘心就此罢休:“你!我只是说,姐姐这贺礼,选得可真是别具匠心,不仅走心,还跟侯爷的贺礼不谋而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背后的用意。”

徐清商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应:“妹妹言重了。侯爷或许只送来了一坛,但我为在座的每一位宾客都精心准备了这份‘月下独酌’,希望每位都能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感受到一份来自花间堂的祝福与温暖。”

徐清商轻唤一声:“灵福!”

话音未落,灵福已应声而至,身后跟着几位侍从,他们个个手捧一坛精美的酒,步伐稳健地步入大堂。

“月下独酌,此酒虽以‘独酌’为名,实则寓意深远,非独享之乐,而是愿与众人共赏。”

徐清商目光温柔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宾客,继续说道,“今日,恰逢郡主生辰之喜,我特命灵福为每位宾客准备了一坛‘月下独酌’。”

“愿大家在举杯共饮之时,不仅品味到酒中的醇香,更能将这份祝福与喜悦传递给郡主,让郡主的生辰更加圆满,每一份祝福都如同这酒香一般,萦绕不散。”

众人闻言,纷纷拍手称快,对徐清商的细心与周到赞不绝口,心中对她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

徐清商含笑入座,不经意间抬头,恰好与一道深邃的目光交汇。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连忙慌乱地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徐清商并未因此而移开目光,反而饶有兴趣地细细打量起对方来。

美男……真是奇了。

她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容颜确实出众,即便是在这群英荟萃的场合中,也依然能够脱颖而出,让人难以忽视其存在。

不过,她很快便收敛了心神,将这份突如其来的欣赏藏于心底,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宴会。

楼朔雪静默片刻后,便转身离席。

子阎紧随其后,心中疑惑丛生,低声问道:“侯爷,您觉得徐小姐此举意欲何为?”

楼朔雪脚步微顿,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轻声回应:“她这是巧妙地借南家之名,为自己铺设前路。”

子阎眉头微蹙,似有所悟却又不尽然:“南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地位尊崇,几乎与恭亲王比肩,她为何还要如此费心布局?”

“你怎知南家定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一边?”

“依赖他人的力量总是有限,唯有自己主动出击,方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子阎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有了一道光亮穿透了迷雾。

南家是否会全力相助,并非徐清商所能全然掌控。

她此番举动,实则是在向外界展示她的智慧与决心。

徐清商回归后,南家并未立即有所动作,她便借此机会,主动出击,不仅成功拉拢了人心,更让那些对她有所图谋的人,清楚地知晓了她的背景与实力。

如此一来,她既为自己赢得了更多的盟友,也无形中为自己设下了一道保护屏障。

“高!实在是高!”

子阎凝视着楼朔雪的背影,眼中闪烁着钦佩之光,低声自语道,“看来,将军这次是真的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楼朔轻轻一笑,转身望向子阎,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谁言吾欲与之对峙?”

“徐清商……”

————

徐清商的这一计策确实奏效显著。

直至宴会圆满落幕,宾客们纷纷散去之时,仍有不少人围绕着她,与她依依惜别。

李婉月望着徐清商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琼芳见状,轻声问道:“郡主,您似乎对徐小姐格外喜爱呢。”

李婉月心中涌起一股真挚的情感,她真诚地点了点头,答道:“是的,我很欣赏她。”

“她的才情与气度,都让人难以忽视。”

直到徐清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李婉月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而对琼芳说道:“走吧,我们去找父王,我有些话想对他说。”

庭院之中,清风徐来,李政南悠然坐于凉亭内,手中轻握书卷,偶尔抬头品一口香茗,似乎在借此驱散宴会后的些许疲惫。

李婉月步入庭院,目光温柔地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亭中的父亲身上。

她轻盈地走到李政南对面坐下,自然地拿起茶壶,为他斟满一杯热茶。

“父王,看您今日忙碌的样子,定是累坏了吧。”

李政南放下书卷,目光中满是慈爱地看着女儿,笑道:“月儿,今日是你的生辰,玩得可还尽兴?”

李婉月将斟好的茶杯轻轻推到李政南面前,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很开心,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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