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巧。”
蒋良意识到问的问题多少有些冒昧，音量不自觉放低，听着更像自言自语。
张文生深吸口气，正欲说些什么，钻入鼻腔难以言喻的酸臭味差点让他蹶过去。
“我艹，这味道绝了。”
玩偶嘻嘻笑着飘过来。
“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能不能处理呢？我很好说话的，以后再想遇到我这么好说话的管理员怕就难了~”
管理员？
三位玩家被这一词汇吸引住了心神，碍于玩偶反复无常的性格，没有人开口询问。
许悠倒是知道，但她没必要说。
管理员，顾名思义，有管理权利的人员，对副本有一定支配权。
管理员的人数并不多，大多会管理一个及以上副本，必要时候可以不经过上级同意擅自更改副本部分规则。
许悠和上次见到的与眠等人也归属于“管理员”一类，但能力远超管理员应聘标准，放了怕祸害人，只能收了当高管，内部对这个群体有一个称呼：八星，也叫八霸王。
打许悠来后，内部消息传疯了，闻风丧胆的八霸王荣升为九霸王。
老九许悠：“……”
自赶鸭子上架后，她迎来了第二难——捧杀。
一个啥也不会的菜鸡顶着大佬荣誉招摇撞骗，无奈因为太弱，她对此无能为力。
当玩偶殷殷切切把一地呕吐物处理后，四人再度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默。
一沉默，脑子里会想到很多东西，尤其是曾经懊悔惋惜的回忆。
强行把注意力转到其他事物上，张文生找了个话题：
“话说我第一个副本是苟过去的，叫什么睡美人，我睡了大半程，遇到好心队友带飞了。”
“我也是。”蒋良说，“副本主题是捉迷藏，我找了个地方躲着就通关了。”
见两人直言，柳卿也道：“我去的是一个故事副本，不崩坏自身身份的同时完成分配到的任务便算通关。”
又成了一人一句的接力。
许悠实话实说：
“校园副本，打丧尸什么的。在副本里待了三天，总体没遇到什么危险。”
只不过她不是打丧尸的玩家，而是丧尸的头头。
尬聊中，十分钟一闪而逝。
“接下来开始第二轮。”
玩偶在半空中转圈，在甩飞出去即将飞到许悠前，险险止住，半耷拉着挂在圆桌边沿。
没办法，本本副不可改的规则之一便是选中的玩家必须随机。
抬起头，玩偶向来欢快的嗓音莫名能听出小心翼翼。
“此时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
想到谁？
两秒的空白后，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
“我的母亲。”
这一段并没什么好看的，无非是母亲的冷落，偶尔的一顿打。
说出来能收获一大波同情的桥段，反复咀嚼回忆这段经历的许悠只觉得像把很久之前看过的电影再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些从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原来她的内心也在挣扎吗？
也是，毕竟是亲生的，连坐的恨并不能完全掩盖未泯的道德心。
从方才来看，决定五分钟后是被追杀还是相安无事全看玩家是否在理与影像中苦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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