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关于这个,阿拉斯托跟我提到过你目前的进展了。

他说:‘唐克斯是一个很有天赋并且充满热情的好孩子,就是有时候有点毛手毛脚的。’

说起这个,我们都一直认为你最近稍微有点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有时候稍稍给自己放一个假调节一下心情或许反而会有不错的效果。”

邓布利多看起来跟忽然想到这件事一样漫不经心的说着,但VOMI敢保证这个蔫儿坏的糟老头子绝对在来之前就改了好几版腹稿!

唐克斯实在是很难想象疯眼汉穆迪那张能止小儿啼哭然后再把小儿吓哭的脸怎么能说出这种温柔的话,内心不禁稍稍有那么些雀跃。

可是当她看到那两双充满期盼的眼睛......

(好吧,主要是那个海狸似的小姑娘比较目光灼灼,像个洋娃娃似的那个看起来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之恍然间觉得自己肩上好像突然背负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承受的压力,唐克斯好想说她可能更愿意回去听穆迪对她恶言相向......

“尼法~回来了就过来帮帮忙,有什么事等吃完了饭再说,听说今天可来了个不得了的小客人,我们要准备的工作还多着呢!”

“都说了不要叫我尼法!我!唉~算了,我这就来!”

唐克斯有些庆幸地对邓布利多比划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路过两个小不点时顺手挼了一把她们的脑袋,松了口气似的闯到自己母亲身边。

所以说她最怕的就是自己未来会成为自己母亲这样的人啊......她很爱她,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只疑似分错了学院不安分的小獾能够接受平凡而又一成不变的生活。

没过多久后院里就传来了盘子被打碎的声音,以及好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故作坚强刻意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哀嚎,很难说究竟是哪一边的处境更让唐克斯觉得更煎熬一些......

好不容易准备好的晚餐还没进行到一半,VOMI面前摞起的盘子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成长到了差不多快一人高。

头回见这样非人的食量,别说从见识上来说暂且几乎与麻瓜无异的赫敏,就连自认为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的唐克斯一家都被怔得说不出话来。

也就只有早早立好了心理预期的邓布利多看起来面色如常,这几天他带出来的麻瓜货币根本就不够霍霍的,为此纽特藏了许久的秘密小钱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真的非常沉重,以至于每次纽特为了在给VOMI快拖到地上的账单付钱时还得从外面假装推一辆小推车进来,就是为了不至于因为一下次掏出太多的货币而显得过于引人注目。

有没有用以后再说。

但每次看到这种阵仗的时候,就连他都有些疑虑自己将VOMI招入霍格沃茨的决定是否正确。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称号,照这么看那什么“暴食者”的名头多少都算是高攀了。

不管未来VOMI最终会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在可以想见的未来里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免不得要遭几年老罪啰......

原本霍格沃茨的财政情况,至少在伙食方面还是比较充裕的,毕竟就算那些校董们再抠门儿,为了保证学校里那些名门望族的后人不至于吃得紧巴巴的,在这方面也不至于克扣那么些三瓜两枣,最后弄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但新学期开始以后可就不一定了,想到这里邓布利多不由深感头痛地用指关节揉了揉眉心,又要去和那些哪怕底气不足也要努力用鼻孔看人的贵族们扯皮,真是......

头疼的不只有邓布利多,在正式告知唐克斯之前,邓布利多其实是有关于这件事跟泰德和安多米达有过书信交流,但那时夫妇二人并没有被告知即将到来的小麻烦是在这么个耗材惊人的无底洞。

泰德如今的家底几乎是自己一点点屯出来的,安多米达家里虽然阔绰过,但自从决定和那些老古板分道扬镳以后,家里只见出不见进的财富就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当下,至少是在这么个纯血统们依旧把持着魔法界大量话语权的今天,有时候追逐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从曾经享有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

眼下这么一处连家养小精灵都不会侧目的住所,大概也能看得出来单靠这一家子的家底,多半是供不了VOMI几天的伙食。

“哦哦,不用担心!关于这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假期里剩下的时间我们都会在霍格沃茨里度过。

我想除了我们未来的两个小女巫对那里憧憬已久以外,唐克斯小姐应该也对久违地校园生活多少有些怀念吧?”

拍着胸脯诺下了豪言壮语,坐下的邓布利多浓密的白胡子下还依旧不停的嗫嚅着。

什么新学期开始啊,从明天起大概校长室里每一天都享不到安宁了......

不过刚才他有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虽然唐克斯口头上一直念叨着绝对不想回到那个愚蠢的学生时代,但在被社会拷打了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她已经开始怀念那个每天除了抱怨什么都不用发愁的学生时代。

......

矗立于峭崖之上的古老城堡,构成它的每一块石料都镌刻满了属于岁月的痕迹,其内里的装潢挂画无一不透露出一股即便放到现在也绝对不会过时的大气。

城堡并不是完美的,就连于VOMI的视线不过随意瞟过,都能看到不少因为年岁悠久疏于保养,又或者是因为曾经经历了什么值得铭记在历史上壮烈战役所留下来的残垣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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