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上去似乎比我坚强。
曾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了。我想在闲言碎语地停歇里,不着痕迹地质问他,你不是说一年以后给我答案吗?
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除了对我。
那个慵懒的下午被我们毫无意义地消耗贻尽,命运像傲慢的交响乐指挥家,轻轻勾挑了一下手指,我们就从此背道而驰,走向了慢慢遗忘的归途。
那天晚上,我终于接受了刘丰的求爱。
没几天,我们就上了床。
后来,我做了好些梦,每次都从梦里哭泣地醒来。梦中的他死去了,被我一铲土一铲土深深地埋藏。
领毕业证的那天,我在人群嘈杂的长廊里远远地望见了他。我难以抑制地脸热心跳,他面无表情地向我的方向走来,最后一次与我擦肩而过。
刘丰搂着我的肩,与旁边的同学交谈着什么,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我忽然很害怕刘丰发现并看穿我的伤心。
这种害怕的感觉,让我真正地心如死灰。
我知道,我和他在这一刻真的完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进学校的操场边缘那个厕所,没有人。
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哭泣,声音很大很嘹亮,浩浩荡荡地穿越我单薄而又透明的青春。
别了,智铭。
别了,青春。
别了,十八岁的张若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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