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光彩夺目,那些行人这会儿围成一个又一个圈子并且都在中间空出一块地,人为建造出一个个舞台。
以傲魔城的规模这并不会占据太多地方,并且他们有意留出一条足够宽敞的路。
让这会依旧在为生活奔波奋斗的人不至于被影响。
很多夜间不营业的商店也会将地方让给这些家伙,好像一点都不怕会被弄脏店面与被偷抢财物。
而着装各异的俊男美女,又或者身怀绝技有过人之处的家伙,这会皆是轮流上台表演,丝毫不羞涩的展示自己。
无论表演是好是坏,观看者也都会为表演者献上掌声与伴奏。
除非是遇到那种纯纯来恶搞的抽象哥,他们皆是边笑边骂,并对这臭不要脸的家伙投掷出自己的鞋袜。
而被骂者也在那里一直笑,还非常体贴的用魔法将这些私人物品送了回去。
‘呵。’
靠在窗边的苏看着这些家伙或优美或奇异或无厘头的表演,终是笑出了声。
这会儿窗边已经只剩他自己了,薇薇安今天好像很疲惫,早早就和苏告别回房。
薇薇安走后他独自靠在窗边发呆,今天的所见所闻与记忆里那天晚上爷孙三人的聊天重合。
当时没明白的事情,这会已经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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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庄,村口,夜。
蛰坐在地上,爷爷坐在蛰的衣服上,苏剑尖入土一寸。
何峰腰间的提灯不时照亮他们的脸庞,目前还不算重的呼噜声融入爷孙三人的聊天。
‘爷爷,故事是触动人心的好,还是安安稳稳的好啊?’
“都好。”
爷爷顺了顺自己的胡子:
“怎么?最近老是听这些苦大仇深的故事让你对美好的概念有些迷茫了?”
‘是啊......三两句话便包含了几十年的辛酸苦辣......甜呢?’苏有些伤感。
蛰听到这话瞥了苏一眼:
“你不要总把自己陷到别人的故事里去了,三两句话怎么可能概括几十年?须臾的一角罢了,何况......”
蛰说到这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轻轻丢向苏的剑身。
铛~
“我们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
苏平白无故被攻击无语地白了蛰一眼:
‘不是哥们,我看你之前的故事和苦大仇深也没啥区别啊?’
“又在乱讲,哥早就放下啦~之后哥只有前路。”
蛰对苏比了个中指。
苏破防,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手。
“哈哈哈,行了行了,甜是一种特别的味道对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嘞。”
爷爷又像往常那样一手搭在苏的肩膀一手扣住蛰的脖子:
“你们记住一句话,等什么时候明白了,就不会陷到别人的故事里出不来了。”
‘什么话?别卖关子啊老头。’
“没大没小。”
爷爷顺手弹了一下苏的剑身后望向高挂天边的圆月,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回荡在村口:
“听故事与讲故事的人......”
“眼里。”
“是不同的光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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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故事与讲故事的人,眼里是不同的光景。’
苏靠在窗边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回忆着薇薇安在他兴奋讲述经历时眉眼间的伤感,不禁有些感慨。
我也是从听故事的人。
变成讲故事的人啦。
望着那个接替刚刚下台之人上台的年轻小孩,苏默默祝福了一句: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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