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丝温柔的嘴角,便没有再回复。还是那个姿势,安静的看着星空。
她看到少挚这个模样,有些失了神,真,真的帅啊…
瞬间,脸色绯然,透到耳根,头低低的,快埋进去了。怎么说呢,也没什么好形容的,就一句话完事——像害羞的大狗熊。
她思绪飘飞,这地方,这么大,不少钱吧…?其实这几年,虽然不知道少挚做什么,但他努力打拼,该有的节日,仪式,也都一个没少。是,她知道,那些正常的东西她都有,从小到大一起经历的种种,她知道已经不能用定向的感情来代表两人的关系了,但是…
但是、但是、要是真能用一个定向的感情呢?
比如…爱情。
…可以吗?
陆沐炎想到这,噌的一下,脸红了,有些鲁莽慌乱的暗暗摇头。
呸呸呸你个不知羞的丑胖子,想什么呢!忘本了,这是真忘本了!
不忘初心啊陆沐炎,任何人都是陪你一段路程的个体,到站就拜拜,好好享受当下就好了,非要什么定向的感情做什么!?那少挚对你可比一般的爱情好太多了,说是供着你都不为过吧?
你信不信?你只要问,少挚,咱俩是不是谈恋爱呢?他保准想都不想的回答:是!你不信你问问?!
你…你敢问问吗?陆沐炎。
你连无人处的石头都不敢打开,战战兢兢地逃避着,羞耻着,你打心眼里厌恶自己,你自卑。
你想赌么?
如果是,那好说,那如果不是呢?这,这之后呢?这关系还在吗?还…自然吗…
嗯…
陆沐炎有些不好意思,又带着讨好似的,在心里问老白:“呃…您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您觉着呢?老白大人…”
老白倒是干脆:“我不懂。”
陆沐炎:“哎?啊!奥对,你连我生气都是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的。嗯…那我换个说法。”
她不自觉地又歪了下头:“你,知不知道,我,问他:咱俩是不是谈恋爱呢,他会…怎么回答?”
老白:“你没问。”
她下意识的轻笑一声:“哎呦我?唉不是哥们你?我问没问你能知道?嘴可是长在我自己身上!”
老白:“那你问。”
陆沐炎像泄了气似的,认命的低下头,在心里回复道:“…行,我没问。”
突然,她灵光一现,对!
等我瘦下来了,我,我再问问…
老白:“挺会逃避。”
陆沐炎表情一下怒目拧眉,心里回复道:“哎?挺会堵人!”
接着,陆沐炎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压根不在意老白的这句话,又摇头晃脑,一副心满意足,破除心魔的样子,扭头看着少挚。
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刀削般俊美的侧脸下,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表情,温润如水的眸子。陆沐炎看他这幅岁月静好的模样,也渐渐静下心来,学着他,手背在身后,撑在地上,看着夜空。
少挚没转头,神情放松,悠悠然地说话了:
“炎儿,你喜欢钓鱼吗?”
陆沐炎也看着星空,有些思索的想了下:“没试过,但看人钓过,没感觉。”
他听着,继续道:“嗯呢,如果让你钓鱼的话,你喜欢经常上钩的鱼,还是钓了很久才上钩的鱼?”
陆沐炎不以为意,摇头晃脑地看着夜空回答道:“那我不钓我都知道,经常上钩多爽啊。钓了很久才上钩?那没上钩的时间里,就都是搁那傻杵着,那没意思。”
少挚莞尔一笑:“嗯,也是呢。”
接着,陆沐炎好像是固定久了这个姿势,正了正身子,转了转脖子。
少挚见她这幅样子,也正了身子,道:“诺,这个院子的钥匙。因为行程原因,我想着这两天先给你看,过户手续还正在办,既然你今晚看到了,那我明天下午就走。”
说罢,他掏出钥匙,递到陆沐炎的面前,作势要给她。
陆沐炎听着,霎时间有些慌乱:“啊,啊,这,这么快…”
少挚微微笑,稍稍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随风摆动着,拉过她的手,把钥匙交到陆沐炎的手里,道:
“是呢,等我回来吗?”
她收着情绪,看着手里的钥匙,也微微笑着说:“一向如此。”
他收回手,又点点头,安心了一般,轻笑道:“呵呵,每次多亏你这句话,我才能安心工作呢。”
接着,少挚起身,站在陆沐炎的面前,又伸出修长的手,示意要拉她。
“走吧,送你回去,明天还得上班。”
秘密基地距陆沐炎的家是很近的,路上两人也不好说话,陆沐炎也总怕会撞到熟人,便匆匆分开回到了家。
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准备洗澡,准备快速的热着中药,忙活着晚上该做的这些流程。
这边,少挚往茶馆的路上走着,快到茶馆的路上,道路两边绿化的树林上站着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很多,只是成群结队的站在树边的枝头,越是靠近茶馆地方,越是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但这些鸟,却不支语,甚至是一声也没出。偶尔转动着眼睛,歪着脑袋,就像是在等着主人的到来,也像是在守卫着这条道路。
路的尽头,茶馆到了,鸟却忽的减少了,只有一株巨大的树,这树又不像树,更像一道无形的墙,斩钉截铁的分割了茶馆和道路,它兀自地扎根在茶馆门口,在月光和路灯下的交汇下,在茶馆的墙壁上留下树影。
在这树上,仅有一只鸟,那鸟长的甚怪,乍一看,竟似人脸。上身如豺狼般,有毛发,雄壮,而下身却是蛇尾,灵敏粗壮。那对翅膀看着巨大,黑色的羽翼锃亮油润,而尾端,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红得鲜艳,扎眼又突兀。
一只手,凌空挥了一下。
霎时间,树叶隐颤,那鸟动了,一对大翅,张开的惊人,似有一米多。洒脱肆意地扩展着,一瞬间就落到了少挚前方茶馆的大门处,像是什么物件的阴影一闪而过般。落地后,羽翼收的极快,缩的极为精巧,远没有张开的巨大,只有一般的鸽子大小。
那鸟接下来,却竟不可思议的对着门锁点了几下,大门开了。
他勾勾嘴角,往屋内走去,那鸟随即,缓飞回少挚的肩头。他轻唤一声:“去吧,化蛇,只亮角梯的灯就好。”
那名为化蛇的鸟听命,忽的飞至一楼拐角楼梯口,那儿有个落地的酥油灯。它轻抖翅尖,骤然间,火苗窜起,忽明忽暗地牵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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