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乜斜那穷酸秀才一眼,肚里不屑道,“我好端端的影射你干什么?你也敏感肌?”
吴卓培立马对那秀才笑道,“这人一点字都不认得。”
吴卓培的本意是嘲讽,但那秀才听了,只当是维护,冷哼一声,“一丘之貉!”拂袖而去。
吴卓培被骂个狗血淋头,懵了:我招谁惹谁了?
此时张华又腻歪道,“表哥。”
吴卓培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觉得今天有点邪,转身跑了。
张华摇头,叹口气,“我还没用力,就倒了。我还没用力,就倒了!”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空虚,见几个舞姬走来,眼睛又亮了。
人活着就是吃喝玩乐,声色犬马。
当中一个大眼小脸肤白姑娘认得张华,笑道,“张大爷,你也来凑这个热闹来了?”
张华拉住她的手,“这不是想你了?”
逢场作戏,休要认真。
这些舞姬都是来这里找机缘的,盼着找到个怀才不遇的才子,然后一鸣惊人,她们也能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这位舞姬倒也不讨厌张华,往日素来知道他是个草包,此时也乐意玩在一起。
张华也记不得她叫什么名字,姑且称之为甲姑娘,二人找就近的流水席一坐,说起诗会的事情。
甲姑娘当着二道贩子,说起这中秋诗会的事情,据她介绍宁国府请来了三个人。
一个是一代小文宗刘梦阳,因曾经当过工部员外郎,每每自诩刘工部,希望步杜工部的后尘,但世人多半还是称他为容膝先生。
一个是宁府的当家人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
不过做主角的另有其人,他的名字叫郑夕楚,是吏部右侍郎,如今炙手可热的实权派。
对这三位,甲姑娘都不敢想着高攀,只敢在张华面前侃侃而谈,在她眼里,张华还没她晓得多。
张华眉头微蹙,作为一个文科生,他很盼着在一场诗会上一鸣惊人,万人仰慕,得贵人赏识。
天下文章一大抄,只是不知道这方世界,还有何等文章可以抄。
这几年生意做下来,他早就没皮没脸了。
“我是张华,我对红楼世界说话。”
张华正心潮澎湃,忽然有一阵声音传来。
“我要和你比作诗!”
穷酸秀才瞪着一双红眼睛,张华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大的仇。
甲姑娘吓得站起,周遭几个读书人把眼看来,一个道,“这不是卢落山吗?”
“莫不是十四中秀才,三十多了还一事无成的卢神童?”
“是,这股穷酸劲儿,神京城里就没分号。”
张华只见这卢落山更加癫狂,卢落山歪着脑袋,“不敢?”
张华叹口气,招了招手,“笔墨伺候。”
甲姑娘见周遭的人围聚过来看热闹,知道成名时候到了,笑容满面,去拿纸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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