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起床了。”声音传来,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便可猜出这声音的主人来自一位美女子。

床上少女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嗯……再睡会嘛……”

她苦苦没有等到回应只好起身。

“你没事吧?”女子问道。

“诶呀!姐,你看我,生龙活虎的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女子淡淡回应。

“嗐!姐,你什么时候能笑一笑,整天冷着脸干什么?”林子轩挽起女子的胳膊,摇晃着。

女子生性冷淡,从小到大除了那几位友人和自己的妹妹,几乎没人见过她笑,情感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永远都是冷眼相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走出房门,烈日当空,刺眼的阳光闪着少女的眼,昏迷时间太长,不太适应强光。

“姐,我怎么在宗里?还有我那两位同伴呢?”少女不多时便适应了。

“我事先在你身上留下心眼,察觉到你昏迷,就把你们带回来了。”女子道,“他们二人在你房间。”

茗辉宗占了大大小小七个山头,规模不小,但不会借给外来者他们住处,好在宗门有几十家小客栈可以留宿,不过安全系数都不高,不适合照顾伤员,所以林子轩对把自己的房间借给两人没有太大怨言。

两人来到林子轩的屋前,小屋坐落于山峰半山腰处,周围没有密林故而采光极好,但此时门窗紧闭,窗帘将外界的光全部拒之门外。

女子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便被打开,出现在两人眼前的首先是那张帅到惊世骇俗的脸,“请进。”

林子轩看向屋内,没有程长空身影。

“程长空呢?”

“程兄他被心魔所缠,不知何时才能苏醒。”他测来身子,让出一条路,让少女看到程长空。

少女丢下女子,跑到屋内。

“放心吧,林姑娘,东西我没有乱动乱翻,屋子等程兄醒了,我也会收拾好的。”说罢,他转向站在门口的女子,正欲行礼,就被她伸手阻拦了。

“无妨。”

林子轩当然不是担心自己那点东西被看到,好像除了自己那几件衣服不能看外,自己屋里就没什么东西了,相比较起来她现在更关心程长空一点,毕竟此事“因她而起”。

“程长空!快醒一醒!”少女呼唤着程长空。

陆彦上前阻拦,“林姑娘,此番动作只会徒增他的压力,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程兄能够战胜心魔了。”

看到程长空还活着,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程长空靠坐在黑暗中,神色颓然,他的面前坐着另一个程长空,他满身戾气,癫狂无比。

“你说的都对,我的人生就该是如此不堪。”程长空缓缓开口道。

“程长空”冷哼一声,“你别想就在这里躲着就行,你不配!就算是这样吊儿郎当的过完一生你也配不上!你就该活在痛苦中,让它把你折磨的苦不堪言的时候,让你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人从苦难中成长,但只是少数,大多数人会麻木,随后,死亡。

程长空一言不发,任凭着眼前的“自己”发泄,他已经麻木了,甚至觉得自己落个这种下场也是理所当然。

“呸!妈的!你他妈是哑巴!?”他一拳打在程长空小腹上。

程长空倒飞出去几米,直起身,又一次靠坐在黑暗中。

“程长空”来到程长空跟前,一脚一脚地提过去,程长空只是默默受着,一声不响,就像在那个巷子里。

世人常说人生如戏,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会怎么戏剧性地过完这一生。程长空想着,他的身体也开始蠕动起来,他抱住“程长空”的脚,“就这样杀了我吧,我罪孽深重,以无药可救,杀了我吧!”

听到这里,“程长空”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将程长空踹飞,“妈的!你他妈就是个懦夫,傻蛋,狗屎!你连狗屎都算不上!”

程长空听闻,缓缓站起身,“何为人生,何为戏,何为癫狂,何为魔。仙魔不过是他人对高位者道德上的约束,正邪亦是如此,你也可以是我,是程长空,是李庸。”

外界,林子轩和陆彦围着程长空,满脸写着“担心”二字。

程长空的身体渐渐开始出现“黑斑”“裂纹”,林子轩有些着急,“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看着门口女子,“姐,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帮帮他?”

“这件事我插不了手,这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天色渐暗,林子轩依旧站在程长空身边,送其余两人到门外,“陆彦你辛苦了,我替你照顾几天,你休息休息。”

“这……”陆彦有些担忧。

“这事本就因我而起,也理应我负责,你休息去吧。”

“林姑娘,这件事没有谁的对错,你没错,程兄更没错,世道就是这样不公,你不要有负担,程兄也一定希望他醒过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一个光鲜亮丽的林姑娘!”陆彦道。

“谢谢,你快去休息吧!这么多天一定累。”

女子走在前面,回头看看还想说些什么的陆彦,继续前进。

陆彦跟上与女子同行。这么多天他也确实累了,这人看似一动不动,麻烦事倒是一点也不少,这么算下来他这几天一共睡了不到八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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