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他,大家抢了牌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别墅外好像又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敲打着地面的声音,透过墙壁钻进安静的氛围中。

“所以,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吴建华率先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静谧。

令云问他:“你拿到的是什么牌?”

“呃呃,长尾巴的一只鸟,这个应该是云雀。”

“运气不错,你可以当一个执事。”

“啊?”

老大哥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牌甩出来。

“那我呢?”

令云扫了一眼,没开腔。

陈右相也看了一眼,那是一只知更鸟,估计老大哥就是随便乱抢的牌。

他也没说话,把掐灭的烟叼进嘴里,品了个味道,就向黑暗走去。

“站住!你们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一个都别想走!”

一个暴躁的精神小伙,愤怒的拍着桌子。

另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在一旁帮腔,“你们还有没有心啊?一个两个都跟哑巴似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吗?如果到头来我们这里死人了,那在场的全都是帮凶!”

陈右相脚步顿了顿,没停,还是继续向前走,他本来就站在门边,门后面又是一片黑暗,这一走精神小伙也只能愤愤不平地看着他,没胆子去拦。

这时有个女人弱弱的说了几句。

“谁杀死了知更鸟对吗?我看电影的时候里面有提到过,他们说是麻雀杀死了知更鸟,然后苍蝇看见了,好像是意象来着,代表着的是一种社会现状。”

老大哥捏住自己的卡牌,有些心慌。

“知更鸟会死?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这些。我不记得全文,我真的不记得。”

暴躁的精神小伙一脚把椅子踹倒,“妈的,啥都不提,就给我们几张牌是什么意思?”

夏晨打量着自己的卡牌,倒是面无表情的将诗诵出。

“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用我的弓和箭。

我杀死了知更鸟。

谁看见了他死去?

是我,苍蝇说。

用我的小眼睛,

我看见他死去。

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鱼说。

用我的小碟子,

我取走他的血。”

夏晨冷冷的声音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他苍白一笑,“每一张卡牌上面的动物都对应着一小段诗词,所有人先干自己的事再说吧,谁知道这个副本他要做什么?”

有人慌张的说:“那抽到麻雀的,岂不是要杀一个知更鸟?”

“你在乱说些什么?”

“你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闭嘴啊!蠢货!”

抽中了知更鸟的人冲他吼道,但还是比他更慌张的扫视着周围。

“你们所有人都把卡牌露出来,反正也不需要隐瞒!有本事都别遮遮掩掩的!还是你们真的想杀人啊?!”

吴建华先看了眼令云。

令云根本不在乎得把卡牌夹在两指之间,“我是牛。”

吴建华紧随其后,“我是云雀,不是麻雀。”

“所以,让开。”令云站起来瞟了眼精神小伙,将他撞开走了出去,吴建华讪讪一笑,赶忙的跟在他后面,像个小跟班,“我们先去忙我们的了啊,再见。”

他们也迈向了黑暗之中。

被黑暗吞噬。

夏晨冷眼旁观他们的离开,眯了眯眼,什么话也不说,立刻起身也跟着离开。

接着一些人像是想到什么,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

总不能留在这里等死。

老大哥咽了咽口水,拦住一个人,直接抢了他的牌,是苍蝇,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但可比知更鸟要好多了。

“还我,我不想死!”那个人直接陷入绝望,老大哥毫不心软的给了他一拳,狠狠的把人踹开,头也不回的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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