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殷子打呼机,她一直没有回机。我问打扫卫生的阿姨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阿姨说好像吴总搂着一个女孩到楼上去了。

楼上是吴总的办公和住宿的地方。

我赶快往楼上跑。刚到二楼的走廊,就听到呯的一声,接着就看到殷子衣衫不整地往我这边跑过来。

“殷子殷子”我喊住她,她一下子扑倒我身上,她的身子还在发抖。

这时我看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开了一条缝,门缝里透出一束微光在黑漆漆的走廊里特别刺眼。门缝里露出一双慌张阴郁的眼睛,看了一眼然后马上又把门呯的关上。

一切都明白了。

我扶着殷子的肩膀,她的肩膀还在抖动。我问她:“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没回答。

我赶紧拉着她往楼下去。穿过空旷的停车场,往外边马路走。

这时候天空已经微亮,隔着防风林,可以听到不远处的海浪声。一切都安静的可怕,偶尔有海鸥掠过的发出的哦噢声。

殷子一言不发,紧紧靠着我。清晨的空气微凉,让我们都感到寒意袭来,更紧紧的靠在一起。

我的心里边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了一会,来了一辆的士,我赶紧拉着殷子钻进车后座。

把殷子送到家已经是早上7点了,殷子喝了一点热水就合衣躺下了。我在边上陪了一会,看殷子睡着了,悄悄的把门关上,走了出来。

找了一个早餐摊吃了早餐,给老林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工地那边进展如何。

老林打着哈欠,看来也是一夜没睡。“基本搞得差不多了,上午再把门玻璃安装一下就可以了。”

“好,我一会儿过来。”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上午要去工地跟甲方对接一下验收的事情,验收了我们才能拿到工程尾款。

到了工地,我去吴总办公室找他,没找到。又去工程部问了一下,说是吴总跟台湾老板出去了。

老林这边已经都搞好了,我们把工地打扫了一下,可以交工了。

我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吴总。只好让老林带工人先回海口休息,他们这几天也非常辛苦。

我给吴总打了电话也没人接。我把工地的情况跟工程部这边交接了一下,让他们等吴总回来跟我说一下。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这样持续了几天,都一直联系不上吴总。这搞得我有点着急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的项目就一直没法正式交工验收,那么后边的尾款就收不到。这边工人的工资,材料商的尾款,这些都是没法拖的。

我估计是那一天晚上吴总要拉殷子上床,被殷子拒绝了,所以心里不舒服,就把我这个项目一直拖着。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好意思去问殷子。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想着还是直接去吴总办公室找他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吴总办公室,吴总还是不在,电话也是一直不接。去问工程部的人,工程部的人说还是要等吴总来了才能验收。

这时工头打电话给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结工钱?我说我们现在还在找甲方做竣工验收,拿了工程尾款才有钱给你们结算。工头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阵,才挂了电话。

我跟平头哥打了一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看他有没有办法搞定这个事情。而且按道理他拿了那么多的回扣,也应该由他来搞定这个事。

平头哥很不高兴,说你们也太不专业了,连个竣工验收都搞不清楚。我说不是我们的问题,是甲方不验收啊。

“行啦行啦,我去甲方那边问一下吧!”平头哥很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平头哥回话:“甲方吴总说我们耽误了工期,所以要扣我们的尾款!”

听到这个我有点着急,如果甲方扣了尾款,我这个项目铁定是亏本的。

现在来海口也有几个月了,一分钱没赚到,现在还要亏钱。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无助感。

之前花费的钱都是我在大学期间打零工,给设计院的学姐画图得来的一点钱,现在都花的差不多了。

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交。一会儿回去贺主任还会催我交房租。

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事情还是要找吴总。但是吴总这个老流氓一直不接电话,也不跟我见面,就这样一直拖着。

我和老林再一次来到吴总办公室门口,这次我们决心一定要跟吴总有一个了断。

吴总办公室门口多了两个保镖模样的黑衣大汉,留着短寸胡,手臂和脖子露出来的部位都纹满青黑色的恶龙纹身,粗短的头发,凶狠的看着我,露出一脸的杀气。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