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警署很近，我们走回去吧。”苏叶提议道。
“如果你管步行半个小时叫做很近。”封腥点头，“乐意奉陪。”
街道上的路灯已经亮起，这里是离城中部的区域，顺着街道望去，可以远远地看见红尘山的轮廓，它如同一只即将入眠的巨兽，逐渐消融在夜色中。
封腥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而苏叶则显得心事重重。
“封警官。”过了许久，苏叶郑重地开口道。
“哈！”还没等苏叶往下说呢，封腥猛地一拍掌，乐不可支地说，“我就说你会先开口！”
“你在和谁打赌呢？”
“和我自己，因为你一直不说话，我很无聊。”
“那你有想到我会说什么吗？”
“反正不会是什么很愉快的话题，但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封警官，你…”
“抱歉我车不该开那么快！”
“啊？”
“啊？你不是想说这个啊，那你继续，继续。”
“…封警官，既然你没有修为，你平时是怎么对付罪犯的。”
“有我可爱的转轮手枪和特种弹，我不是有意卖弄，但我枪法很好。”
“不是所有罪犯都是练体期的。”
“筑基之下，只需要瞄准，然后砰的一下，哦，练气期的可能需要多来几下。”
“那筑基期呢？”
“比较棘手，筑基之下皆蝼蚁，但不是没有办法。话说，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全吗，苏监察官。”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强，作为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我恐怕比你想象中还要强的那个程度再强上一点，而且虽然我现在没有修为，但我算不上凡人，凡人是指没有灵根或者灵根衰弱无法修仙的人，这对真正的凡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这么说太傲慢了。”
“如果我说自己是凡人，那才真的叫傲慢。”
“也是，是我武断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苏叶再度开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小时候出了什么事故？”
封腥坦然地说，“我倒是很想告诉你，但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对，想不起来，那时候我大概十二岁吧，某一天一早醒来，一大堆医生围成一圈看着我，中间是一盏重影的，刺眼的白灯，那些医生对我说，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你已经变成…呃，也没有，他们只说了手术很成功，恭喜你活下来了。
后来我住了两年医院，每天吃点药抽抽血什么的，哎，我知道了，这是我童年阴影啊，难怪我会害怕白医生。
没人告诉我是出了什么事故，我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们只告诉我，我的灵根和丹田都被破坏，再也无法恢复。
如果我能想起来就好啦，那一定是个精彩的故事，多少是个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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