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好了。”习若初道。

司莫闻言,起身拿起外套都没有和这群朋友多说什么,抬步就走。“有。我回来找你。”

说完她挂了电话,她这几天在房间里一个人想了很多的事情。看着太阳周而复始的升起落下,看着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是啊,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法影响自然界的规律。她也不知道她想着的人是否也曾想过她,但这都不重要了,此时她心里已经有了一杆秤,平衡出了她的选择。

司莫到吴家的时候,习若初正坐在客厅里优雅地喝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也丝毫没有神情上的变化,甚至没有额外多一个眼神。司莫走上前去坐到他的对面,静静的等她,喝完她的茶。才听见习若初开口。

“我同意,但是过段时间我就回舞团,我会和我妈说的,到时候演得真一点。”

司莫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喜出望外,却还是静静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好,我会去准备的,你放心。只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我们能向大众公开。”司莫道。

习若初准备拿杯子的手突然顿了顿。一咬牙,“好。我答应你。”

此时气氛已经达到了冰点,这是习若初对谭华的妥协也是对她自己的妥协。

自从那天分离之后,齐羽臣偶尔做梦会梦到和她那时一起去博物馆时的场景,听见她在听诊器口说的那句话。

最近天气很好,今天却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着瓦片,在水缸中的水滴泛起点点涟漪。他手里握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是他母亲唯一的一张照片。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孩。那天她在微弱的灯光下翩翩起舞,他是她唯一的观众。

难道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喜欢从来都是误会。齐羽臣这样想着。他总不能折去天鹅的翅膀,把它囚禁在牢笼里吧。

雨还在不停的下,像是上天在做祷告。春雨惊春,往往伴随着雷鸣,但今天的雨很安静,像他的内心一样安静,又带着些许的执着与克制。

在高中时齐功成对他说,“爱情就像药一样。有病的人吃了能治病,没病的人吃了只会中毒。”他也曾经深信不疑的这个观点,他总觉得自己不配爱,不需要爱,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子的吗?直到碰见习若初的那时,就证明了有一些相遇就像命中注定。

齐羽臣低头看着母亲的脸,不知道的是,在他母亲离开的那个冬天齐功成也像今天一样站在院子里头听着雨声。真是一个轮回。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必当初莫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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