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夕树,或者我该叫你文寻?”

闻夕树听着动听悦耳充满磁性的声音,这声音他通常以为是出现在那种女性向游戏或者影视剧里的温柔男配身上。

且通常这种声音的拥有者,并不好看。但闻人镜的声音不会让人在意,因为他的样貌实在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一眼过去难以忘怀。

闻夕树忽然觉得,如果自己要在纸上形容,那对闻人镜唯一能确切的描述,大概便是此人是个男性。

至于形貌,闻夕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但确实,你在见到这个人后,你会觉得所有书本里的一见误终生,不会是一种夸张的写法。

闻人镜只是抬手邀请闻夕树落座

闻夕树竟然感觉这禁地的花仿佛一下子便盛开了。

好家伙,这是一个已经出众到随便一个小动作,似乎都能触发特效一样的超级魅魔啊……

闻夕树内心如此评价,大概这就是书中描写的那种,仿佛带着圣光一般的人。

但实际上,一切又是那么平凡且普通。

棋盘上的棋局并未重启。闻夕树也不打算下棋,只是端坐着。

闻人镜说道:

“我是闻人镜,其实我们以前就见过。”

闻夕树确实没有这些记忆,他笑道:

“抱歉,按照老校长的说法,我以前是一个傻比。你以前见到的,必然是那个……嗯,不怎么正常的我”

闻人镜轻笑:

“老师是一个非常非常随性的人,他有时候一些词会冒犯到别人,别介意,我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蠢学生。”

所谓随性,前提是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压抑本性。整个地堡,又有谁能让阿尔伯特·纳波利塔诺收敛性子?

闻夕树也很想随性,可实际上却是只能戴着面具。

“我听老师说了一些事情,我想了想,我应该不可能欠下你的人情,而你最近带回了六级建筑。”

“我猜,你去了欲塔。”

闻夕树想了想,说道:

“不,我去的是诡塔,遇到了一个叫唐蕊的人。”

闻人镜虽然隐隐猜到了,但听闻夕树直接提起这个名字,还是有些意外。

他的神情愈发温柔:

“看来你弄到了邀请函。”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闻夕树一惊。

闻人镜却只是看了一眼闻夕树,就让闻夕树内心的惊讶消失,整个人内心变得宁和稳定。

闻夕树本该诧异这种能力,但因为宁和稳定,他处在一中非常平静的状态下,无法惊诧。

“这就是闻人镜的能力么?大家都说他风华绝代,但他还有这种能够改变内心情绪的能力……”

“真是可怕的人。话说回来,这能力和我的精神弹幕配合……简直绝杀。”

闻夕树内心这么想着,他已经有了危机感,但危机感也在闻人镜的那一眼之下,难以形成规模,顶多只是到了有些拘束的程度。

当然,闻夕树的另一个重点,是闻人镜知道邀请函。闻人镜从未去过诡塔,又怎么可能知道邀请函?

他想到了闻朝花。

闻人镜说道:

“这里是系区,我的能力还是有效的。我和老师经常在这里下棋。”

“老师也会在这里测试我。说来很有趣,一旦我进入戮塔,我的欲塔能力就会消失。”

“但老师总是会测试我,老师扮演戮塔的怪物,试图让我消弭掉他内心的杀戮欲望。”

“就好像他断定有一天,我会面对戮塔的怪物一样。”

闻夕树没有接话。

闻人镜却像是听到了回答一样,自顾自又说道:

“你不用紧张,也不要有危机感。朝……你哥哥当年,和我分享过一些探索诡塔的情况。”

闻夕树心道果然,闻朝花这种诡塔第一人,不可能不知道邀请函的存在。

“夕树,唐蕊最后怎么样了?”闻人镜问道。

闻夕树这才谨慎开口:

“她很好,她已经不再是鹦鹉,真要说的话,她是秃鹫。现在的她可不好惹。”

“那些伤害她的人都死了。她也不再残缺。”

闻人镜缓缓站起身,这个欲塔的第一人,对着闻夕树微微躬身:

“谢谢你,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亲耳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这是我未能了却的遗憾,但被你做到了,你很了不起,夕树。”

这一举动确实让闻夕树意外。面前这位竟然如此放得下身段。

虽然远达不到九十度鞠躬的程度,可身为欲塔第一人,六大家族里赫赫有名的闻人家的骄傲……

闻夕树还是能感受到,这躬身一礼的分量。

同时,闻夕树总觉得,闻人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带着某种……关怀。

“别这么客气,我也是在诡塔休息区,遇到一个曾经混欲塔的,叫什么朴美熙,很可惜,死在了诡塔里,那地方太危险了,我拼命救他们,最终也只是救下一个。”

闻人镜坐回位置,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交涉一番,尽可能减少高层对你的试探和监控。如果这个过程里,他们有所损失,那也只是探索诡塔的正常损失。”

“不会因此怪罪和迁怒到你的头上。我应该还是能办到这些的。”

这也太聪明了,闻夕树非常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再怎么隐晦,对方也懂得起你真正要表达的。

“你和我哥,到底关系如何?”闻夕树决定问的直接点。

闻人镜也很坦白:“在他犯下大错之前,我与他同为老师的弟子,我,荀回,还有你哥哥闻朝花,我们算是老师的三名亲传弟子。”

“闻家其实在以前算不上什么大家族。”

“可因为闻朝花与当时的我投缘,且他姓闻,我姓闻人,我们之间的一字之隔,让我觉得是一种莫大的缘分。”

“我与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我以为是那种可以交托性命,能够毫不犹豫为了对方去死的朋友。”

“那阵子,闻家和闻人家甚至有联姻的想法,闻家也在闻人家帮助下,开始不断壮大。”

“不仅仅是闻人家,荀家也和当时的闻家关系很好。基于某些特殊原因,我们三人的关系,几乎可以说是所有人都不认为会出问题的关系。”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三个人会是永远的好友,只是后来,随着那件事发生,一切都变了。”

“他辜负了我与荀回。无论这件事里,是否藏有他的不得已,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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