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楣,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只要孩子,好不好?车子和卡都给你。”我脸色煞白地望着她,手上滴答着鲜血,疼痛一丝丝一缕缕漫延上来。

“你有那么好心?你怕是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吧!”柳楣埋头啃掉两块巧克力。

“妈咪!你流好多血啊!”顾倾城吓得大哭起来。

“妈咪,没事,你别哭。”我微笑着看着她。

柳楣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翻着我的包包,手机猛地响起来。她大笑着,举着手机,“你这个贱女人,还说你跟他没什么?”

是谢光寒的电话。

我心里一哆嗦。

“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女人狂怒地将我的手机扔下塔楼,发狂地地举起手上的匕首。

“宝宝!”我尖叫着,扑上去,把顾倾城护在身下,那尖锐冰冷的匕首正划过我的胳膊。

柳楣踉跄着,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

“你……你……在巧克力里放了……”说着她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解开顾倾城手上的绳子,抱起她一步一步往塔楼下走去,头晕目眩。

“妈咪,妈咪啊!”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

“别怕,宝宝!有妈咪在!”我抱紧她,马上就到塔楼下了,坚持住啊,眼前一阵晕眩。我扶着楼梯,浑身血污。

一个小沙弥扛着扫帚过来,惊愕地望着我。

“快报警……”说着,重重地摔倒在地,天旋地转。

夜深人静时,我迷迷瞪瞪地昏睡着。厉尘扬坐在床头,拥着我。他一直一直死撑着不肯入睡。他在苦等消息。

我虽然困乏,却不敢睡死过去。只是软绵绵地蜷缩在他怀里,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如晨钟似暮鼓像那佛寺里绵绵梵音,令我稍稍心安。

这种被人拥抱被人呵护的感觉,许久不曾有过。

我抬眸看他。那原本光洁的下颌长出青草一般的胡茬。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怎么啦?”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袅袅飘荡。他握住我冰冷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着,“冷气是不是太足了?手这么冷?”

我摇摇头,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脯间蹭了蹭,颤声道:“抱紧我。”

厉尘扬用力把我抱在怀里,像要把我揉碎一般,喃喃道:“宝宝不会有事的,S城警局已经把协同搜查通告发到花城清城甚至全省范围了。好好睡一觉,多思无益。”他亲了亲我的额头。

天微微亮时,我又被噩梦惊醒。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摸,枕畔空空,他人已不在病床上。

我茫茫然坐起来,床头柜上的素描本上留了一行字:阿宁,宝宝有消息了,我要去一趟花城,顺利的话,天亮时兴许能赶回来。勿忧,我一定把她不伤一毫地带回来。厉尘扬留字。

顾倾城在花城?

阿哲和柳楣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个怎么会扯到一块儿去?

脑中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入睡。顾意晚的病房有一个小护士值守,小姑娘蜷在沙发上打瞌睡。我一走过去便惊醒了她。

“厉太太,您醒了。小少爷晚上睡得很好,有我在呢,您不必担心。”小护士强打着精神笑着爬起来,整理下衣衫漫声道。

“辛苦你了,你回休息室歇会儿吧,这里交给我。”我坐在床前,轻轻握住顾意晚的小手。

小护士退了出去,病房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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