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带你回去。”
院长声音哽咽，但莫小千只注意到她额头前几根白发凌乱。
“一群混蛋！”
院长牵着莫小千怒骂，莫小千只觉得后背被夕阳照的发热。
重新回到孤儿院莫小千并没有不适应，只是周围的目光让他不舒服。
“才半年就回来了？”
“听说那个爷爷死了。”
“啊？真的假的。”
“真的！”
“不信。”
“真的！我可是小灵通，整条街的流浪狗都听我的。”
“流浪狗告诉你的？”
“。。。。。流浪狗叼的报纸告诉我的，有一伙人入室抢劫。。。。。。”
“空”
一盏冷白的灯打在莫小千面前，考虑到对面是个孩子而且伤痕累累，警察的询问声比往日柔和了许多。
“是你报的警吗？”
莫小千：“我打的120。”
莫小千低头看眼前的光圈发呆。
“你与房主是，收养关系？”
莫小千：“我爷爷。”
“对你爷爷的事，我深表遗憾。”
莫小千：“。。。。。。”
“入室抢劫的三个人是你和爷爷认识的人吗？”
莫小千：“不是。”
“当时的时间应该是你刚放学，爷爷平时是这个时候去接你才对。”
莫小千：“爷爷无聊，提前请假带我回家玩。”
“。。。不怕耽误学习吗？”
莫小千：“不会。”
警察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根据现场来看，房中的客厅发生了剧烈的打斗，那三人进来的时候你在吗？”
莫小千：“我出去买酒。”
“买酒？”
莫小千：“爷爷喜欢，但不多喝。”
“你回到家时还看到有别人吗？除了你爷爷和那三个人。”
莫小千：“没有。”
“那你看到爷爷与歹徒搏斗了吗？”
莫小千：“没有，他当时。。。。倒在干净的地上。”
“我们现在只能确定歹徒的身份，还无法掌握他们的供词，因为他们现在在医院急救。”
莫小千：“。。。。”
“一个腿部被扎的血肉模糊，一个背部有数道极深的伤口，一个脖子被划伤幸好没有伤到动脉，几个壮年男性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势，救护车赶到时都已经失血过多晕倒在地，而现场只有你。”
警察放下手里的资料直视着眼前的孩子。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的爷爷在这之前就晕倒了，没有人来过，那么做到这种事的就只有你了。”
眼前的孩子大概只有十岁出头，他很难想象这个还在上初中的男孩差点杀了三个健康的成年男性，一阵沉默后，男孩缓缓抬头，眼神顽固，像一棵草，再无所依又莫名顽强，就在这一刻，也许他能想象到了。
莫小千：“是。”
“他们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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