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走真气。
若他所猜不错的话,黑气与青气所走的路线,正是他体内的经脉。
而三花所在的位置,恰是气海所在!
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三花不吸药性,而吸墨、纸里面存在的东西。
从三花吸取黑气跟青气来看,他的部分经脉是通的。
甚至大胆一点猜的话,他全身经脉都是通的。
当然,究竟如何还得找个机会继续验证……
总的来说,有了经脉就意味着他可以修行!
‘如此看来,叶师傅定然是修行者无疑,这也能解释得清那两股气的存在。
我伤势的恢复明显有异样,他也没深究……’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苏东山赶忙收手。
墨屑被吸了之后都会变颜色,白纸保不齐也是。
万一再因此露出些不该露的马脚,难免麻烦。
花了一百二十文的冤枉钱,也该走了。
可张麻子热情无比:“小山,写两个字试试。”
苏东山心底一暖,还是有人不势利眼的。
正要推辞,叶琬已经开口:“东山哥,学塾里的曹先生都跟我们说过你写的一手好字呢。”
学塾,曹先生?
苏东山这才想起“自己”之前也是去参加过岁试的。
岁试!
苏东山猛然想起自己似乎还可以通过考试改变命运。
一旦考上秀才,便可在县塾、乡学内谋份差事,年薪约莫十二两。
曹先生,便是秀才。
要是能考上举人,就可以等着做官。
就算不做官,每年也有十八两以上的廪金,算上朝廷跟地方的膏火补贴,怎么着也能有个二十两。
有钱拿,有更多空余时间琢磨怎么成仙……
考公香啊!
当然,这些都建立在能考上的前提。考不上,什么都白扯。
而自己要考虑最现实的问题——吃饭。
脱产备考,从来都没那么容易。
得先保证肚子不饿,才能去想其他。
苏东山收起心思,提笔写了个“永”字,正经的小楷。
叶琬催促:“再写别的嘛,老是写这个,都看腻了。”
张麻子却点头赞道:“虽只是一个字,却点横撇捺折钩都有,能写成这样足见下了功夫的。
小山,你能写大字吗?要是写得好,我可以用作招牌,放心,给钱的。”
苏东山一阵意动,可遍寻记忆也没有写大字的经验,只得摇头放弃,又写了几个小字。
张麻子是识货的,点头赞道:“用笔灵动,好字。”
苏东山拱手:“张伯谬赞了。”
张麻子轻咦了一声,“你认了谁当先生了?”
“先生?”
“你不是行的儒生礼吗?定然是有先生认可你是做学子的……应该是柴先生吧?”
苏东山恍然点头。
张麻子笑道:“这就是了,张先生学问大着哩,他认可你,说明真的是读书种子了。”
“学问大……”
苏东山沉默了。
就简单的对韵而已,这就算学问大了?
这要算学问的话,那前世华夏一二年级的孩子怎么算?
看来柴珩那么大年纪了只是个酸秀才是有原因的。
苏东山不置可否,称谢、放下笔,拿起纸笔跟叶琬离开。
正待回去,街道上忽然一个熟悉人影,苏卫。
“逆子,”苏卫叫嚣,“你终于敢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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