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李家试功大会的日子。
试功大会将持续多久,陈尘不知。
“也许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总之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小灵门了。”
天边的鱼肚白还未伸展开,院子桂树上的鸟儿就热闹了起来,让准备悄悄离开的陈尘有些无奈。
“死鸟,迟早院里养只猫,把你们都咔咔了。”
该交代的事这两天已经交代过了,他不想扰了师娘和小师妹的清梦。
轻手轻脚,陈尘准备从后门隐蔽离开……
经过师娘后院时,他却怔住了。
只见泛白的天际下,几缕微光从东方打到了房间窗沿上,一个身着黑裙的绝色尤物正倚窗而坐。
诱人身段收束于贴身丝裙里,更显丰熟盈满。
裸着的皎白玉足随意搭在窗边,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闲散漫,却也令人心荡。
她些幽怨地托了托身前沉甸甸的地方,抱怨道:
“春意好,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
暖春里的空气湿湿的,就像她天生撩人的嗓音。
“师娘。”陈尘刚要开口。
啪嗒。
一只撑窗叉竿突兀掉在了地上。
“哎呀。”熟韵酥媚的声音有些无奈,“尘儿,帮师娘拾回来。”
你搁这玩什么潘金莲的戏码呢!
前一刻还差点气血上涌的陈尘,下一刻就哭笑不得:
“师娘诶,我这都要走了,就别再对我使坏了。”
“真要去?”师娘不看他,只是看向天边初现的晨光。
陈尘语气坚定:“这是在李家眼中插一根钉的唯一机会。”
“尘儿你要知道,”南知韵用颀长的手指指向桂树枝头的鸟儿:
“在李家这种庞然大物眼里,你只是一只连风都掀不起来的小雀儿……”
陈尘却道:“蟒雀,亦可吞龙。”
南知韵不说话了。
唇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看向小院拐角,那在桂树阴影下蹲了一晚上的红色剪影:
“枣儿,你听到了,你的笨蛋师兄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你护着的弱者,他有志向了,也有想法了,你该放心啦。”
“才不,枣儿才不会放心呢,就不。”
那道倩影依旧不起身,赌气似的也不看向陈尘,把小脑袋埋在臂弯里,嘟嘟囔囔。
从那满头湿漉漉的青丝上看,她只怕蹲了一整夜。
陈尘很难想象平时古灵精怪,恨不得像个永动机一样静不下来的小美人,会抱着膝盖静静蹲在那一晚上。
“小跳蚤长脑子了,还会蹲点师兄了。”
他声音温润地走近,轻抬起小可人如瓷娃娃般精致的俏脸。
抚掉她头上几片让她略显娇憨的枝叶,抚掉脸蛋上的露珠,也抚掉了,以前从来没在她额间出现过的不安。
“不去好不好。”感受着师兄把自己蹙着的小眉舒展开,她好看的灵眸扑闪扑闪的,轻声道。
“得去的。”陈尘用两指使坏一样勾起她瘪下的小嘴,“笑一个。”
“又欺负枣儿。”小师妹嘟囔。
但还是听话展露了笑容,虎牙俏皮,酒窝深深。
“这才乖。”陈尘把她横抱起来放到师娘的屋子里,“到屋里睡。”
“好嘛。”
“但你要答应枣儿,不许有事哦。”
“不然,枣儿就杀进李家,杀杀杀杀呀。”
看着她眼里又出现的狂热战意,陈尘笑了,这才是那个风风火火的小颠婆啊。
“其实尘儿如果不想去,师娘再想想办法便是。”南知韵看向指尖跃跃欲试的小蛊虫们。
陈尘朗声:“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久居女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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