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么这么吵”赵磊思绪混乱“头好痛,MD,大饼脸我记住你了,等下醒来揍死你”
渐渐地脑子没有那么混乱,对身体逐渐有了知觉,但是赵磊觉得脑袋很重,有点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什么情况,我现在应该被送到了医院了吧,怎么感觉这么难受”鼻腔里充斥着硝火味,夹杂着一股鲜血气味,可以保证一点都不好闻!
这么一想,赵磊挣扎着要醒来,伸手一摸,“啥玩意,怎么是泥巴地”双手撑地,慢慢的抬起脑袋,细碎的泥土混合着砂砾从头上滑落,眼皮缓慢又艰难的睁开,入目是黄黑色的泥土,耳边传来一连串“砰砰砰”的声音,到处都是呼喊声。
被响声一惊,混乱的思绪终于平静下来,赶紧转头望去,此时身处在半人多高的战壕里,周边是一群穿着各色衣服、举着长枪对外的人,东一块西一块黑漆漆的土面。目光下拉,战壕的坑底混着一滩滩血迹,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或躺或爬的人。
此时赵磊尚未反应过来这是哪里,完全想不到那些躺着趴着的人是尸体。突然在他旁边的一位战士扭过头来,焦急的看着他,“磊子,怎么了样了,没事吧”“等等,这是哪里,你们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赵磊满头雾水的问道。“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多说,你要是感觉难受就退到后面去,小鬼子这波退下去马上就要炮击了”“炮击?小鬼子?你们这是在拍电影吗?”赵磊现在非常疑惑,语气逐渐生气起来,“我跟你说,就算你们拍电影也不能把我弄过来啊,我还有伤呢,你们这是犯法的”
“哎呀,你这是被震傻了吧,行了,赶紧自己下战壕,退到后面让人把你送去村里”一听赵磊这么说,那个战士也来不及仔细解释,只当他被小鬼子的炮炸蒙了。
赵磊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了,旁边这人好像不是在开玩笑,正欲开口询问时,“嘭嘭嘭~啾啾啾~”天空传来一阵划破空气的尖锐啸声,旁边人瞬间把他推到,跟着整个人死死的趴在战壕里。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彻这条不过200多米的战壕,赵磊努力在纷纷落下的碎石、土块中昂起头,亲眼见到一发炮弹落在离他不足十米的战壕内,随着一声巨响,顿时掀起离落点最近的两人,在空中时手臂与大腿就分开,从而一阵血雨落下。
强烈的气浪如同门板重重击中头颅,意识跟着变得迟钝起来,夹杂的烟尘不禁让他闭上双眼,然而血肉纷飞的画面还是在他昏迷前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宁武县涔山乡西沟村,一个在管涔山和芦芽山边缘的小村落里,这里是八路军的一处小型卫生所,设置在一个较大的一进四合院,这宅子原来是村里的一个地主家的,据传是当年曾经祖上进士官员回乡建造的,由于长期欺压村民、作恶多端,八路军一来对地主进行公审后,宅院便充公作为团里的卫生所。
清晨伴随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赵磊重新恢复意识,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意识。抬起沉重的眼皮,有点模糊不清,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无神的瞳孔逐渐聚焦,随着四周打量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房间采光还是很好的,正上方是木质铺瓦的屋顶,周边一排是十几张小床,床上躺着的人个个都是灰扑扑的衣裳,裸露的地方包裹着绷带,有的绷带还渗透着干透发黑的血渍。
“嗯?磊子,你醒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隔壁病床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赵磊转头望去,原来是昏迷前在战壕内跟自己说话的那人,想起来还是他推到自己,才让自己存活下来的。
“你好,我现在没事,感觉没有哪里难受”赵磊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对救命恩人回道,顿了顿。“就是脑子有点昏沉,有些事情有点迷糊,那个你能帮忙介绍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哪里吗”
“啊,你是不是不记事了?不会傻掉了吧?”对床那人急切道,“我是赵大宝,咱们两都是在四川加入红军的,因为打猎救了几个受伤红军,家里人都被白狗子杀了”赵大宝停下话,盯着赵磊看了看,接着说:“你还记得我们那会长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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