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灶房做饭的张大娘听见两个孩子的对话,略微思索也跟着笑出声来。

孩子就是孩子,不管多大的事在她们面前都是小事,只顾自己开心,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感,懵懂天真,童言无忌。

“安生,子汐,洗手去,吃饭了,娘亲给你们做了新鲜的大米粥,可香了,晚了可就没有咯”

张大娘端着两个小碗走出灶房,一边对着两个孩子说话,一边放下碗,端着碗来回轻轻晃动冒着热气腾腾的粥,两个孩子见状,连忙跑去水缸拿着木瓢舀水洗手,小安生拿到瓢先舀水给小子汐洗,小子汐洗完了就换小安生洗,两个孩子,你一下我一下,可好玩了。

“娘,我来啦,我要喝大米粥”

小安生洗好手甩去手上未干的水滴,转身小跑着往张大娘那里去,小子汐也丢掉手中的木瓢,跟着小安生后面糯糯喊道:

“娘亲,娘亲,我也来啦,我也要喝大米粥”

两个小孩子跑到张大娘面前,张大娘分别把手中的粥递给两个孩子,蹲下身来,温柔说道:

“慢点吃,别烫着,安生,你将来可是要好好保护子汐的,子汐长大了呀,就是你的娘子,你可不许欺负她,子汐呢,要好好照顾自己,安生哥哥比你大一些,不怕别人欺负,将来安生哥哥赚了银子,可都要给你的,你呀,就负责给安生哥哥管银子,当个小富婆,多好呀,是不是子汐”

张大娘替儿子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随及又摸了摸子汐的头。

“娘,为什么我要把银子给她,我要给娘亲,娘亲现在赚银子这么幸苦,还有,子汐将来长大了,真的会给我做娘子吗?”

“胡说八道,给娘亲干什么,娘亲老了可是要住你们的房子,你们还要给我吃大米饭的哩,娘亲再帮忙带一下你们的娃娃,这样的日子,可真是悠闲呐”

张大娘一巴掌拍在小安生头上,把小安生拍得呆住,茫然抬起喝粥的头,正一脸懵逼的想,我怎么就被打了的感觉。

“子汐啊,老是这样叫你,不太好听,我瞧着不如给你取个小名,就叫阿福,福这个字,多好啊,希望将来你福气多多,不愁吃穿,永远都有甜甜的笑,好不好”

“阿福,福气多多,好呀好呀,福气多多”

小子汐睁着大眼睛,学着张大娘的语气说着话,随后兴奋点点头,高兴的告诉站在一旁还在懵逼的小安生:

“安生哥哥,我叫阿福啦,以后不许你叫我子汐,阿福这个名字好听,娘亲说我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福气,还有好多好多的吃的,我们以后也会生一个像我一样漂亮乖巧的娃娃……哈哈……你听到了吗?”

安生细细思考了一番,皱皱小眉头,不情不愿的回答:

“好吧,我娘也变成你娘亲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叫你阿福吧,以后我是你哥哥,我会保护好你的,会和你生一个漂亮乖巧的娃娃。”

小子汐听见此话,更加兴奋的点着头,活像个拨浪鼓。

一家人其乐融融,张大娘看着两个孩子,也觉得温馨美好,虽然没了丈夫,可往后的路还长,得打起精神好好活着,孩子也还年幼,无人看护可不行,去的人已经去了,再如何悲伤也不能活过来了,只想好好赚银子,把孩子送入学堂,读读书,写写字,就算不成大才,将来能明辨是非也是非常不错的。

喀呲……喀呲……

织布机声音回旋在木头和土切成的房子里,天色俞晚,张大娘手上的梭子一来回一反复折腾,两只手再把夹交板推上推下,脚上功夫也不能停,跟着手上的动作,踩踩踏踏,半会儿功夫,就织好了一卷麻布。

张大娘把麻布从卷腹棍里拆下来折叠好,简单收拾了一下织布机余下的线,拿着油灯回头走向孩子睡觉的小屋子,小子汐睡觉很不老实,老是踢被子,小安生则是蜷缩在一角落。

张大娘把油灯放着桌子上,拉过被子,再把小安生抱过来一些,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后,转身吹灭油灯火,摸着黑脱鞋上了旁边的床铺,和衣而眠。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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