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回国

大一疯狂学习打下的基础让梁婉在学业上游刃有余，空出了周末时间，她决定利用周末的课余时间去筹集资金，留学生最常打的工就是餐厅、便利店。

黑晚提议道：“我们可以去前世那家画廊做兼职，这次我们英语水平好多了。”

白晚道：“张雪峰说，大部分文科职业其实就是销售而已。策展听起来高端，实际上和婚礼策划没什么本质区别，还附带销售任务。端盘子不会损伤自尊心，但是销售会。”

黑晚想起前世为了推销画作，她四处搭关系、奉承别人的卑微样模样。

白晚：“策展，在美国没前途，在中国也没前途。不仅是美术馆，所有中国现代艺术都在苦苦挣扎求生。”

前世，他们收到过免费话剧票，仅仅是为了充场子；著名舞蹈家金星去说脱口秀去维持舞蹈团队的开销。民众普遍收入低，版权意识淡漠，音乐、话剧、美术、舞蹈、文学，能生存下来就算成功。

黑晚垂头：“彻底不做策展了吗？”

白晚道：“策展很考验主理人的声望和人脉，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可以举办艺术展。”

黑晚沉默，什么时候有合适的机会呢？不过是白晚敷衍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凭借着外貌和英语水平，白晚找到了一份米其林餐厅端盘子的工作，除了底薪以外，还有小费，比前世的画廊工资要高。黑晚比较满意，起码在这种高端场合工作，看起来比较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