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贞明眼中含泪,道:“长孙兄,你醒了便好。莫要再想那些烦心事,安心养病。”

长孙彻长叹一声:“吾心忧国,如何能安?如今这局势,‘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吾怎能安心养病?”

承贞明道:“长孙兄,事已至此,急也无用。且待你病愈,再从长计议。”

长孙彻微微点头,不再言语,心中却依旧思绪万千。

窗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沧桑。

又过了几日,长孙彻病情稍有好转,便能起身。三人再次相聚厅中。

承贞明道:“长孙兄,经此一劫,你当明白,有些事非人力所能为。如今这天下,‘病入膏肓,积重难返’,非一时之功可救。”

长孙彻目光如炬,道:“承子载,吾非不知其中艰难,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吾相信,只要吾等坚守正道,终有一日,能使国家昌盛,百姓安康。纵是‘蚍蜉撼树’,吾亦要一试!”

风尽林神色凝重道:“长孙大人之信念,令人敬仰。然‘欲速则不达’,还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如今之世局,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交织,利益纠葛错综复杂。就如同那乱花丛中,迷人双眼,让人难以分辨是非曲直。

长孙大人能够在这混沌之中坚守本心,不为权势所屈,不为利益所诱,实乃难能可贵。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长孙大人之清正,当为我辈楷模。

然而,理想虽美,现实却往往残酷无情。如今这官场,犹如一潭深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漩涡丛生。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无底深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正直之士常遭排挤,奸佞之徒却能横行无忌。‘山雨欲来风满楼’,切不可轻举妄动。”长孙大人此次挺身而出,直言进谏,固然勇气可嘉。但也需思量,这背后隐藏的危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长孙大人如此刚正不阿,必然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引来忌恨与报复。但风某深知,长孙大人一心为国为民,早已将个人生死荣辱置之度外。此等大义凛然之精神,实乃吾等学习之典范。只是,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还需谋定而后动,方能在实现抱负的同时,保全自身,以图长远之计。”

后风尽林苦笑一声,道:“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然我有一友,姓林名隐,字云德,号孤云先生,他有一学生,为今杏榜提名之人。”承贞明,听闻之,惊道:“你说那学子是不是姓张名天,字苍穹?珑州人士。”“确是,确是。”,后风尽林问道:“子载兄,认识他?”承贞明道:“认识还谈不上,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听闻文章写的不错,皇上见之大喜,批了这寒士一名位。”

风尽林停思一会,看向长孙彻,再道:“我想为部堂大人争取他,凭他的才华,在四月十五的殿试上,定能名声大振,举荐他直去浙江为官,凭我这前翰林学士加今之薄命,我直向皇上举荐,凭着我与他师的关系,皇上应不必多疑,也是为了混淆各方势力。让他不必先入翰林院,也不枉我们多年情谊。”

长孙彻闻之,大喜,觉己病忽然减轻了一半,却难言道:“风清之,可他是否愿意?我听闻他如今刚过二十,今少年得志,真肯去那浙江送命。”风尽林听闻,轻笑道:“十来日前,我在京城时,见之,与参穹谈,是位十分志气之人。”

长孙彻听闻此话不再言,而是向外深深鞠了一躬,不知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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