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这一晚，多少人彻夜难眠。
第二天，晨曦初破，宫宇间笼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皇帝原本想动用禁军，皇宫目前本就人心惶惶，实在不易动用禁军，二人便拒绝了。
从养心殿出来后，赵云澈和赵辰意兵分两路寻找线索。
赵云澈去了慎刑司，审问着昨天抓到的可疑之人。他语气温和却不失严厉，每一个问题都直击要害，试图从宫人的言辞间捕捉到异常。
审问了大半，却毫无线索。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抓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宫人，也按照宫规处置了。
赵辰意虽然只有十三岁，也能够独当一面。他自告奋勇，领了一队侍卫，四处搜查。只不过，也没什么线索。
眼看这一天过了大半，赵辰意心中莫名焦急。他强迫自己冷静，想想宫中还有什么藏身之处。
赵辰意喃喃自语道：“人迹罕至、太监宫女都避之不及的地方——冷宫！！快，随本皇子去冷宫！！”
可恶，昨天怎么没有想到，现在长乐中毒之事人尽皆知，必然惊动了那贼人。
赵辰意带着一队人赶到冷宫门前，看守的只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前打盹儿。
随从走上前踢了那太监一脚。
“谁？”那小太监猛然惊醒，一睁眼看到这么多侍卫人都要吓傻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奴才再也不敢了…请贵人恕罪……”
赵辰意皱眉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当值？”
难不成他想错了？
“还有一个人，奴才不知道为何，那哑奴今天没来。”
“哑奴？”
“奴才自从被分到这儿，就没见过一同当值的那人说话，所以叫他哑奴。”那小太监如实回答道。
“你既然与他一同当值，他平时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赵辰意追问道。
“可疑之处？”小太监想了想说：“对，奴才觉得他约莫是找到了其他门路，不想在冷宫待了，这几日当值的时候总是偷偷出去。”
“你可知道他都去了哪里？”
“奴才…前些日子悄悄跟着他，发现他去了秽污所。这几日又不用心当值，所以奴才觉得，他在那捡到好东西了…”小太监悄悄抬头看了眼赵辰意，生怕被牵连怪罪。
秽污所是专门处理宫内瓷器碎片、枯叶花卉等东西的地方。
赵辰意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身旁对秽污所有了解的侍卫补充道：“殿下，秽污所一般在申时，分三次将宫中秽污运到宫外，所剩时间不多了。”
“还愣着干什么？”赵辰意让随从拉着那小太监，一同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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