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戕在荒唐的游戏里,
游戏中的我亦黑亦白。
撄宁:相信谁?
撄宁一把扯下胖憨的面罩。
胖憨:我是天生的大演员,虚虚实实全凭嘴巴大。
撄宁:虚伪的面具让我惊醒,听够你的谎言,看清你的嘴脸,不做棋子,结束游戏。(一笔三用,明写爱情,实则暗讽当今社会邪恶的资本剥削,和国际丑陋的政治现实。)
一个暗暗较劲,一个步步紧逼,撄宁与胖憨明着斗舞,暗里比武,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只是雁子们还未看出破绽。撄宁不想与胖憨纠缠下去,决定将他甩出去,正想着机会就来了。只见撄宁踩着节拍,扭动腰肢,一个交叉平转,四两拨千斤,将胖憨甩了出去。胖憨未有准备,好似一个旋转陀螺直冲雁群而去,雁群见状忙都躲避,眼睁睁看着胖憨直转到海里去了。跟来的两个伙计见状忙追了上去,扯着嗓子喊了半天胖憨才从水下浮了出来,样子十分狼狈,雁子们见了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被扶上岸后,胖憨恨得牙根痒痒。伙计们忙给予了喝止,只听伙计跟风说道:“向来都是我们憨哥欺负人的,今天叫这群肉饵们给欺负了,都是一群没有眼力见的,将来活该喂老鹰。”撄宁听了只觉好笑,心想:这个跟风的逻辑未免也太不通,于是反问道:“谁都知道老鹰是大雁的天敌,且只有吃我不吃他的道理,难道老鹰也挑食?”见众雁子嘻笑,跟风忙说道:“知道我们憨哥的身份吗?说出来吓死你们。”胖憨一脸得意,刚要说话,另一个伙计财死为了奉承,忙说道:“首领家的大公子,身份尊贵着呢,老鹰吃不起。”胖憨等自以为扳回一局,也都会心一笑。撄宁不屑地说道:“只听说过老鹰有挑肥捡瘦的癖好,哪有挑贵贱的,我是老鹰我就专捡那肥头大耳的!”雁子们觉得撄宁似乎说得有理,纷纷站队于她,胖憨急了,忙说道:“别看我们同属大雁,命运却是大不相同的。作为精英家族的大雁始终占有先机,而作为卡门家族的雁子则只能处于边缘,你懂不懂规矩?”雁群中那些出身精英家族的雁子听了胖憨的解释,觉得在理,便站队于他,而一部分出身卡门家族的雁子虽有不满却又不得不接受现状最终选择了胖憨。打心底里撄宁并不认同胖憨的价值观,他的解释虽然看上去很残酷,但也是现实,撄宁竟无力反驳。胖憨见撄宁被自己问住了,很是得意,便要乘胜追击,于是继续说道:“当然卡门家族的雁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每当雁群受到老鹰的威胁时,尽力拖延老鹰,你们生命的价值就是为我们精英赢取逃生的时间。”撄宁觉得胖憨有些不可理喻,忙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大雁早就习惯了集体生活,在集体里没有一个大雁是多余的,难道你忘了大雁的精神?”财死反驳道:“什么精神不精神,精神能当饭吃,要想在雁群中生存还得是凭实力。”胖憨冷笑道:“自以为一个也不能少,能有多少贡献,不过是一群累赘而已。”
胖憨等还在嘻皮笑脸,撄宁脸憋得通红,她知道胖憨如此无知将来必定要吃亏,果然胖憨的狂妄引起了雁子们的不适,多数的雁子开始犹疑不决,心想: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菜单,于是纷纷远离,最终又站回到撄宁这一边。一向霸道惯了的胖憨从不轻易饶人,他恶狠狠地向撄宁扑来,撄宁一闪躲,胖憨扑了个空,引起雁子们一阵哄笑。胖憨恼羞成怒,继而转身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向雁群袭来,小雁子们惊慌失措,于是四处乱窜。胖憨便乘乱追击,伙计们见状也加入了追逐的游戏中,沙滩上的雁群乱成了一锅粥,撄宁气得直跺脚,几次想要阻止,却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正当胖憨兴风作浪,意犹未尽时,只觉后脑瓜子一阵生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他急忙回头来看,除了他一手制造的混乱,并无其他。难道是错觉,胖憨摸了摸后脑,准备继续开始他的恶作剧,还没跑出几步远,刚才的袭击再一次发生了,且比先更有力道。胖憨确定这不是错觉,定是有雁子在背后搞偷袭,正要发火,只见一道绿光闪电从天而降向他劈头盖脸而来,胖憨被打得晕头转巷。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胖憨看清是谁,闪电又冲着那两个伙计射去,只听一阵惨叫后,胖憨等都抱头鼠窜去了。
英雄的及时救场,着实帮了雁子们一大忙,于是将他团团围住,还投来崇拜的目光。撄宁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今早在峭壁上偶遇的那个少年,名叫秦风,由于秦风容易给人留下孤傲的印象,撄宁虽与他有一面之缘,却不曾深交,不想其冷酷的外表下竟也藏着一颗滚热的心。现在撄宁与少年就近在咫尺,他不仅气质超凡,生得又美,让撄宁一眼万年,脑中便浮现一个问号,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也是起航学堂的新学员,撄宁一想到要与秦风成为同窗,顿时心花怒放。旁若无人下的四目相对,心中似小鹿乱闯,空间仿佛在凝固,时间仿佛在静止。就在这时胖憨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他发起了偷袭,好似背后一支冷箭,空间瞬间破碎,时间继续流逝。
双方交手几回合,虽胜负未定,但也让胖憨对秦风有了几份畏惧,不敢掉以轻心。他示意财死,财死会意,为了讨好胖憨,二话不说,凶神恶煞就冲秦风而来,直至跟前,他先是愣了一下,发现面前的这个雁子有几份眼熟。脑浆里挖五倒六地搜刮起来,随着财死脑海中的影像越来越具象,他认出了秦风。原来秦风父母早丧,原本想回归雁群的他却遭到财死一家的无情驱赶,秦风先还生活在雁群的边缘,后来,他学会了飞行,反而在雁群中更难看得到他。由于秦风习惯于独来独往,又不常在雁群中,所以能认识他的雁子自然为数不多。财死心里咯噔一下,平日里虽很少见面,但他对秦风的事迹还是略知一二的,自知自己不是秦风的对手,但又好面子,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退了回来,便诓胖憨道:“我看也不过如此。”胖憨将信将疑,道:“不会吧,我看他倒像有些个实力,就他刚才扑棱那两下子,我身上到现在还痛来!”财死忙说道:“只因刚才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时没防头所以吃了亏,现在咱们一对三,怕他什么,何况......”财死回头扫了一眼雁群,继续说道:“这么多雁子瞅着,若叫他给刹住了,以后怎好在人面前耍威风呕?”胖憨一听觉得有理,忙吩咐跟风去试探对方虚实,跟风得了命令,张牙舞爪地就扑向了秦风,刚到跟前,就被秦风一巴掌又扇了回来,他捂着半边红肿的脸,哭腔道:”他欺负我。”胖憨翻着白眼又往跟风另半边脸上补了一巴掌骂道:“瞧你那怂样,这下好了,对称了。”胖憨恨铁不成钢,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加之财死老是在身边撺掇,少不得胖憨亲自出手才好挽回颜面。胖憨骂道:“我看你是想作死呕,看不到我们人多势众啊!”秦风也回敬道:“乌合之众,真是丢人现眼,也不撒不泡尿照照。”跟风一听,装腔作势说道:“对嘴对舌的,就别怪我们仗势欺人了。”财死也在一旁怂恿道:“憨哥,你看他根本不惧你。”两个伙计配合相当默契,一个负责浇油,一个负责煽风,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把胖憨架了起来,直架到秦风面前。胖憨怒火中烧,就像一个咕嘟咕嘟的高压锅,何况还有同伴在后面撑腰,今天一定要给秦风一个教训,好杀鸡儆猴。本来决心已定,感觉后背发虚,回头哪里还有伙计,都一个个退避了三舍,两个伙计将他架到了火上,自己却隔岸观火,胖憨直恨得咬牙切齿。此时的胖憨仿佛被晾在了擂台上,如今大家都在观望,这一战搞不好身败名裂,在与秦风的一番对峙中,他明显心虚了。一时进退两难,只想给自己找个台阶,这倒是他擅长的,只是需要有人给予配合,于是冲那两个伙计挤眉又弄眼,提醒道:“你们过来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进沙子了?”秦风不知胖憨又要生什么方子,便看他表演,两个伙计于是走过来,跟风看了一眼,说道:“憨哥是那种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吗?无妨!”财死暗暗提醒道:“想是瞪久了的原故,也别总干瞪着呀!”
三个雁子于是将秦风团团围住,双方摆开阵势,战事一触即发。秦风知胖憨是个纸霸王,欺软怕硬,心想今天倒要让他吃吃亏,好让他日后知道谦虚。撄宁因担心事态扩大紧张得手心冒汗,雁群早就看不惯胖憨,希望借此灭灭他的气焰,于是开始起哄。胖憨虽与秦风是初次交手,他的实力刚才已领教一二,虽然占着人多,但也不肯先出手,一想到刚才两个伙计的所作所为,枉他平日里这么信任他俩,心想:刚才他俩拱火硬是让我下不来台,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心生一计。胖憨给财死发送了一个偷袭的信号,财死哪敢啊,却又不好违拗,于是转头就将信号转发给了跟风,跟风今天忽然不跟了,他假装阳光刺眼将信号给自动屏蔽掉。眼见着信号发送失败,胖憨恼火,他再次向财死发送了信号,结果财死没看见装不在服务区,信号再次转发失败,胖憨急了,于是群发一波信号。伙计们纷纷拒绝接收,结果让一个正在外围捕鱼的雁子接收到了,可巧有几只海胆正附着在那礁石上,于是捡起来,见里面还在僵持不下,于是用力向秦风扔去。那海胆就像出了膛的子弹般直奔秦风而来,秦风顿觉后脑勺凉飕飕,忙一闪躲,海胆便冲胖憨射来,因事出突然,胖憨未能躲得及,海胆直中其面门,胖憨捂着脸,疼得满地打滚,其滑稽的样子立刻引得众雁子大笑起来。胖憨自觉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伙同跟班便要与秦风一决生死,秦风明显势单,撄宁生怕他吃亏,正不知所措时,老哈及时出现制止了这场纷争,撄宁绷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老哈百般承诺好不容易将焦虑的家长们安抚好,刚送出门外,就看到了学员们聚众斗殴,因怕引起不必要的担忧,连忙喝止。老哈尴尬极了,却不忘编了一个基本体能训练的幌子搪塞过去,直到目送家长们一个个离去,他这才召唤学员进去,学员立马排起了长队,跟着老哈就向学堂里走。撄宁跟在队伍的中间,秦风就在她的后面不远处,撄宁没忍住回了头,就在四目相交时,撄宁礼貌地冲他微笑,秦风却一脸冷漠,眼神选择了逃避,这让撄宁很不自在。好在学堂足够宽敞,雁子们进入学堂后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几百号学员席地而坐,撄宁扫视了一圈,最终她在秦风的前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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