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依卑职来看,徐云楼断然不会有胆子来向您讨要什么说法。”

杨文元还是想尽量再挽回一些余地,但信王听后哈哈大笑,“没必要替他开脱,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他若是这点血性也没有,那倒是本王看错人了。”

信王说着扭头看着杨文元,“不过你且放心就是了,虽说到时候局面可能会有些紧张,但本王绝对没有性命之忧,或许他会拔刀,又或许不会,不过这不重要,本王倒是期待他找上门来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他会跟本王说些什么。”

这话听起来倒是豁达,但杨文元却并不这么认为,一旦徐云楼当真拔刀相向,最后的结果不是他死就是徐云楼死。

“不说这个了,你今日进宫呆的时间也够长了,早些回去吧,衙门里估计还有不少事要你处理呢。”

“是,殿下,那卑职告退。”

杨文元离开之后,信王的脸色这才沉了下来,最近有许多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甚至是估计,这种感觉让他心里不安。

“徐云楼,你最好是别太沉得住气等我来找你。”信王说着起身拂袖也回寝宫去了。

骆养性从宫里出来回到衙门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徐云楼,他将信王的主意说了出来。

“哎,这是什么世道。”徐云楼摇头叹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些忠良待在诏狱生不如死,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殿下说了会好好善待他们的家人,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骆养性也是一声轻叹。

“那也只能如此了。”徐云楼对此无能为力,这件事就只能这么定下来了。

“这结案的事情就麻烦骆总旗了,怎么做你拿主意就好了,我不落款,到时候你再加个你的人的名字上去。”

徐云楼的话让骆养性察觉到了一丝古怪,“徐兄,这案子结了,不管东厂和魏忠贤如何是什么态度,朝廷毕竟会对咱们有嘉奖,怎么听你的意思,你不希望受赏?”

“骆总旗,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徐某怕是保命都难了,怎么可能还指望受赏加官进爵?所以这名额就别浪费了,日后你跟着信王殿下当差需要在锦衣卫里培养一些自己的人。”

徐云楼如此坦然的态度让骆养性动容,他不禁想到了他父亲被东厂构陷被罢免之后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于是他认真地对徐云楼道:“徐兄不能为朝廷继续尽忠效命,是朝廷没有福气,日后有需要徐兄尽管开口。”

说着,骆养性来到门口看了看随后关上了门,他拉着徐云楼坐下之后小声道:“我知道徐兄想把嫂夫人等家眷送离出京,这件事我或许能帮上忙。”

徐云楼听后一愣,随后问:“如何帮忙?”

“值守西便门的庞将军与家父是世交,若到时候若是我说要带人运一批东西出去,他断然不会来查,若徐兄准备妥当了提前跟我说一声,咱们定个时间。”

骆养性说。

徐云楼现在摸不清楚这是不是信王给自己设下的圈套,而如果骆养性当真有这个心,也确实能够办到这件事,那自己一旦拒绝错过了,自己肯定会后悔。

行刺当朝太师,自己活下来的概率徐云楼不是太乐观,如果能把燕雪晴他们先送出去,那自己在京城就算行刺不成功,到时候要跑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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