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东厂番子的包围之中徐云楼骑着马跟着薛文轩迅速地往城外走。
他在思考自己有没有机会杀出去,可就算侥幸逃了,燕雪晴、凌一山等人该怎么办?
徐云楼内心七上八下,骑着马好一会之后这才到了地方。
“报国寺?”徐云楼心里松了口气,总不至于在佛门净地杀人吧?
“厂公约你赏菊,这可是尚书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徐总旗,请吧。”
薛文轩带着徐云楼很快就到了桑菊的观景台。
“厂公,锦衣卫徐云楼到了。”
薛文轩恭敬地对着一个身着金色官袍的老者轻声道。
这就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督公,大太监魏忠贤。
徐云楼大气都不敢喘,“卑职北镇抚司总旗徐云楼,见过厂公。”
这时候老人似乎才回过神来,“哦,人到了,徐总旗,过来吧。”
徐云楼听令就要过去,薛文轩伸手一把将他腰间的绣春刀拉住,“卸刀。”
徐云楼将刀卸下,又让人搜了一遍之后这才走进了观景台。
“不知厂公召见卑职……”
徐云楼刚发问,魏忠贤笑呵呵地说:“坐,我都不急,你着什么急?你们都下去吧。”
大手一挥,观景台里就只剩下了二人,徐云楼坐到魏忠贤身侧,脑子里琢磨不清楚对方想做什么。
“这片菊田不久前我才与信王殿下共赏过,如何?这遍的金菊是不是让徐总旗心中想到那句‘菊痴纵酒数陶公,醉隐篱边世外情’。”
魏忠贤笑呵呵地说着扭头看向了徐云楼,“徐总旗就这么想隐居世外啊?”
徐云楼心头一震,这事他怎么会知道的?!
“卑职不敢,不为厂公扫平障碍清除贼党,卑职岂敢擅离职守。”
徐云楼说完之后魏忠贤又笑了。
“我总算知道为何信王不保你了,你这人啊,鬼心眼子多,对谁都不愿意说实话。”
魏忠贤的话让徐云楼脑子有些眩晕,他久久无法思考如何应对这句话。
“这酒是上次我拿来招待信王的,你也尝尝。”魏忠贤指了指身旁的酒杯,见徐云楼没有伸手便笑着说:“你难道还怕这酒里有毒?”
徐云楼闻言举杯,“谢厂公恩赐。”
随后一饮而尽。
“徐总旗,最近京中流言四起,说青天会是我一手促成的错案,还说我与奉圣夫人苟合,你查到什么了?”
魏忠贤的这个问题让徐云楼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说是,那人头不保,说不是,那是睁眼说瞎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而如果为魏忠贤开脱,自己也不见得就能活,先投靠信王进入京营,后有为了活命颠倒是非,这样的人魏忠贤是不可能去保的。
“这种大事卑职岂能决断,不过是听命行事,上头怎么说卑职就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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