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公主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可她的话,却让周围的文武百官都吃了一惊。
烟花?是不是战争时期用的牛粪?
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她手里的那个烟花,根本就不是什么烟。
不过看到乐瑶公主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也就不说话了。
两边都陷入了僵局,太后娘娘命人将顾扬弘叫了过来。
顾扬弘和李玉金本来在皇宫里养伤,顾扬弘说新帝登基,让他们去拜见一下新帝,好歹也要巴结一下,让他赏赐一些钱,让他们四处游历,游历天下。
直到有一名小太监跑来告诉她,这位公主殿下在登基典礼上大闹了一场,李玉金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死的赵成均!肯定是赵成均那个贱|人在搞鬼!
见自己这边没有靠山,便将顾扬弘也拖了进来,顾扬弘本来是打算离得越远越好,可是还没来得及逃,就有人将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
这种事情,说多了反而会让人怀疑,没有 DNA检测,总不能用血液来验证吧?
顾扬弘和李玉金匆匆赶来,就看见了一片混乱的场面。
乐瑶郡主独自一人站在人群中央,只要靠近她十米范围,她就会将一枚烟花扔出去,众人虽然不懂她的手段,但想起赵成均做过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没人敢靠近。
如果乐瑶郡主说的是对的,那么用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人都会发现这一点,然后用程钧世子的新发明的攻城炮攻击京城。
到了那时,赵成均在城外,城中又有各国对他虎视眈眈,那些来自天胤朝的大臣肯定会被堵在皇宫里出不来,到时候他们就会被一网打尽。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
李玉金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去抓她?”
听穆梓桐这么一说,李玉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玩意儿一放出去,肯定会大卖!我们可以在她开枪之前,直接冲过去把枪抢过来。”
李玉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送给穆梓桐的礼物,是不是穆梓桐并没有用过那些她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现代武器与设备?
穆梓桐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脸色一沉,让陆远行将乐瑶公主给抓起来。
乐瑶公主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在见到顾扬弘的时候,她就急了,明明是她将责任推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可如果他拒绝了,那就麻烦大了。
“谁给我滚开!”看到来人,乐瑶公主举起了手里的烟花。
李玉金差点没笑出声来:“你别告诉我,你根本就不会用。”
这可不像是一颗手榴弹,一根绳子就能引爆,这只是一个信号弹,这么长的一条线,肯定是要点燃的。
乐瑶郡主道:“小……小的自然会用!”
他心中一急,双手都在颤抖,以陆远行的眼光,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经猜到了那颗珠子不会马上飞出去,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一把将那颗珠子夺了过去。
乐瑶公主惨叫连连,却依旧被五花大绑着。
众人这才看向顾扬弘,许多人都是一脸震惊:“锐王大人,他竟然还活着?”
如果说一开始顾扬弘没死,他还能接受,那么顾扬弘没死,岂不是说明乐瑶公主没有说谎?
难不成,这次岩峰山脉之战,是太子与皇后借刀杀人,借刀杀人,借刀杀人,而后又反将顾扬弘幽禁?
那么,顾扬弘的死因,是不是也是被太子与皇后所杀?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不能让人安心了。
倒是锐王,虽然从小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大魔头,可在西北的军队中,却是一把好手。
如今,天胤朝危在旦夕,若是放在鼎盛时期,这位皇子绝对能成为一代明君。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在犹豫,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们,只有顾扬弘,他们才能将这件事情给处理掉。
太子望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顾扬弘,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可是最后却化为了一张平静的脸上。
但是,这样的安静,却让平日里的太子,还有顾扬弘,都生出了几分的距离感。
顾扬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不过他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心情,说道:“各位,我想问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先皇,不对,是先皇的后人,我可以确定,我并不是先皇,他确实去了淮南,不过在那之前,我母亲已经有了身孕,先皇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有了我,先皇又将我当成了他的养子,怎么也说不通。”
众人正说着,顾扬弘却对着太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如果我是先帝的后人,而你的儿子是先帝的后人,我们的血液应该是可以融合的,不如我们来作证,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
顾扬弘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太子的手就是一剑。
他迷迷糊糊的伸出手,皇后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将顾扬弘推到了一边:“你干嘛!难道是要弑君不成?”
顾扬弘猛地向后一缩,手中的匕首险些刺入他的身体,他看着这位平日里对自己温柔如水的女皇,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会再发生的。
顾扬弘一念至此,只得仰起头来,请求太后:“我顾家人乃太后之人,既是这样,那就让太后试试凤体吧。”
老佛爷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不可!”
见众人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她也反应了过来,赶紧道:“我的意思是,老佛爷的身体很重要,不能用刀子。”
不过,血脉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赞同她的话。
老佛爷起身,缓步上前,对着太子说:“你来,我们喝一杯。”
这不是很明显吗?
太子看了一眼老佛爷,点了点头:“都听您的。”
顾扬弘带头将自己的血液倒进了两个大碗中,又有宫女将自己的血液送到了老佛爷和君殿下的面前。
冯相等人又等了一会,才带着凝重之色赶过来,没想到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太后和顾扬弘放在水里的鲜血,渐渐的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血水。
“相融了!”他大喝一声。
而在顾扬弘和太子殿下的血液之中,两个人的血液却是泾渭分明,丝毫没有要混合在一起的意思。
“这,这位锐王殿下,并非先皇的后人!乐瑶公主在登基典礼上散布谣言,扰乱了我们的计划,罪该万死!”
乐瑶郡主惊呼一声:“不可能!”
可是,这种不相信自己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愤怒。
皇子抬起头来,顾扬弘一如既往的对着他得意的笑着,可是顾扬弘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虽是先帝册封的锐王,但我没有才华,也没有皇家血脉,我感激先帝与先帝的恩德,照顾我到了二十岁,现在我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锐王之位,所以两年前我就提出了辞职,这也是锐王爷去世的原因。”
顾扬弘极力掩饰,而李玉金则是双眼泛红,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不管他是不是锐王,在她的心里,他才是最强大的。
顾扬弘将事情说得很明白,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朕从未肖取帝位,这一次乐瑶郡主是奉了老宁王和赵成均之命才敢在登基典礼上闹事,诸位也无需理会这些宵小之辈,如今正值各国大朝会的紧要关头,各国使节王侯齐聚,万望我等同心,莫要受到那些宵小之辈的蛊惑,还是尽快举行登基仪式,然后再想如何处置赵成均吧!”
顾扬弘的这句话点醒了众人,没错,这位乐瑶公主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如果让她破坏了登基仪式,那以后的事情可就复杂了。
现在,太子才是真正的储君,又经过了验血,已经确定了只有太子才是真正的储君,而顾扬弘的流言已经被揭穿,他们也就没有任何的顾忌了,直接开始吧!
所以,登基仪式还在进行,而顾扬弘却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李玉金带着顾扬弘下车,顾扬弘头疼的厉害,“赶紧把我带到床上去。”
不过,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了出来,将他们拦了下来:“锐王爷,李姑娘,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大典还没有结束,谁也不许走。”
李玉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和蔼可亲的女人,没想到今天竟然如此蛮不讲理。
她进门的时候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现在又不让她离开,无非就是怕顾扬弘在外面勾结了什么人。
李玉金很生气,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顾扬弘根本就没有争夺皇位的意思,她的儿子现在还在祭坛上对着天空祈祷?不抓住吉时不抓住,却抓住这两人不放,算怎么回事?
顾扬弘安慰着李玉金:“没事,你带我到一边去。”
李玉金虽然有些不满,但也只能乖乖听话,最后穆梓桐将两人安排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让两人安心睡觉。
顾扬弘见李玉金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太蠢了?”皇室里有很多阴谋诡计,他比谁都知道,这一世,他什么都学到了,就是为了躲避各种阴谋诡计。
“你之前也是这么混的吗?”李玉金有些委屈。
顾扬弘点了点头:“是啊,但我当时还年轻,而且还有老佛爷照顾,所以也不是很困难。”
“你不应该帮他们打仗,也不应该参加比赛,继续当个纨绔子弟。”当利益被利用的时候,他们就会过河拆桥。
李玉金将茶水递到顾扬弘的嘴边:“赵成均还在外面,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拿下,取到了解药。”陆远行已经领着人离开,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他的信息。
顾扬弘将一杯茶一饮而尽,心里很是舒坦:“阿金,我们这一趟怕是不会这么轻松了。”
之前只要别在认识的人面前露面,别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就行了。
她甚至都不能再露面了。
李玉金却是天不怕地不怕:“有你在,我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而且,她一直渴望着能有一天能回到乡下,她手里有很多钱,可以让人在山上租一块地,建一座庄园,把那些流民都卖给他,让他当个二世祖,那该多好。
李玉金温柔一笑,将那一幕给顾扬弘描述了一遍。
婚礼还在继续,太子登基,皇后也正式成了太后,而顾扬弘的靠山,在被册封为太皇太后后,就表示要退休,不在皇宫里居住。
新帝和新太后的劝说无效,这才放下心来。
等所有人都散了,李玉金这才走了出来:“现在可以走了吗?不知道赵成都被陆远行给抓住了吗?”
赵成均一天不除掉,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她和顾扬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而赵成均却和茨国勾结在了一起。
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了。
说话间,陆远行骑着骏马从远方疾驰而来,新太后一见陆远行这个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放肆!没有皇上的恩准,如何能在皇宫之中骑马?”
不行?陆远离得到了先皇的允许,可以在皇宫里坐骑!
李玉金暗暗为新太后默哀,这个新太后,果然不是以前那个能比的,她这是自寻死路啊。
果不其然,陆远行并未理会新太后,而是快步走到了新帝的身前,跪倒在地,道:“陛下,赵成均勾结茨国,背叛了我们,他纠集了一群不人不鬼的怪物,正在进攻我们的皇宫!”
啥?
李玉金郁闷得不行,忙着为新太后上香,又帮着新皇上了蜡烛。
新太后的事情,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也是够倒霉的,这么短的时间,登基仪式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果不其然,那些原本分散在各处的官员,此刻都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皇宫。
之前他们来到长顺门的时候,赵成均就在那里等着他们,询问他们是投降,或者是送死,这些老头子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竟然能逃得如此之快。
众人围向新帝:“陛下,现在该如何是好?”
新帝也懵逼了:“我……”
幸好穆梓桐和陆远行都很有能力,第一时间就让手下的人去交涉。
没过多久,便看到赵成均和茨正凌骑马入内,赵成均年仅十二,却是骑马而行,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摔下去。
赵成均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囚禁在皇宫之中的众人,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拜见太后,拜见皇后,拜见太子。”
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变化,虽然仪式结束后还没有宣布,但传位的命令还是传了出去,所以成均世子肯定也听说了。
他依然喊着老皇帝的名字,这说明他并不认可新皇。
这一次的交涉,可谓是一上来就是火药味十足。
其他人都以为赵成俊是个聪明、聪明、狠辣的家伙,可是李玉金等人却很清楚,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程钧的儿子,就是赵成均!一个年过三十的男子!
她不能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
新帝眉头紧锁:“登基仪式已经结束,我已经是新皇了。成均皇子可能是被关的时间长了,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跟你说说。”
新皇虽然为人和善,但在皇位之争上,却是寸步不让。
赵成均哈哈一笑:“新皇?什么人?是不是?”
新帝一脸不悦:“不错,这是我的意思,我继承皇位,乃是先帝的命令,也是天意。”
“这就是民众们的想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吗?”赵成均嘲讽道。
“你有什么资格做皇帝?别说你了,就算是你父亲,也做不到吧?他还要上阵,难道是找死不成?”
赵成均的叛逆之言,彻底激怒了所有人,不说其他,就说先帝对百姓的勤奋和爱护,所有人都看到了。
修路,建学堂,这些都是先皇一手操办的。
赵成均瞥了他们一眼,心想,这玩意能有什么用啊!
“先不说其他,就说前些年天狼发生的事情,皇上能做什么?到了后来,朱帅,袁将军,孟将军,嗯,再加上锐王,都活了过来。”
“换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你还不如你父亲。”
赵成均并不是一个以力量见长的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力量的热爱,因为力量是唯一的力量,也是唯一的力量。
新帝被赵成均这么一说,顿时面色大变,他很想反驳,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就连先皇留下的政策,都是为了让他更好的利用自己的才能,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胡说!”他没好气地说道。玉瑶公主厉声喝道:“自古征战易,守之不易,我父王和我兄长,都是难得的明君,明君擅长用兵,却不擅长用兵。光靠武力就能治理国家?这样的话,我们的帝国还能不能长久?”
玉瑶公主是所有人中最无法无天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于在赵成均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人。
玉瑶公主一开口,文武百官立刻跟着起哄:“是啊!没错!”
特别是一些文臣,得知赵成军只是习武,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赵成钧一脸同情的望着他们:“难道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么?我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外,我一句话,就能将这座宫殿给拆了,到时候,我要多少人,都是我的事。”
看到大臣们忽然说不出话来,发现自己被包围了,赵成均只觉得这一战赢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与那些古板的古代人讲什么民意,什么民意,都是扯淡,还不如直接攻入皇宫。
力量就是力量。
“你敢?”雷格纳一脸的不爽。太皇太后上前一步,指向乐瑶公主:“你妹妹和你妹妹都在,你觉得你能走得掉么?”
“你说她?”赵成均早有预料。
赵成均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她这种人,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我一点都不在意。”
乐瑶郡主闻言,猛地抬头,脸上浮现难以置信之色:“成均?”
“去去去!谁让你叫的!”赵成均根本没有将乐瑶放在眼里,她只是一个被他利用的工具,只要能够得到茨国的帮助,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
乐瑶难以置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不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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