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还好有兄长,他才不感到寂寞孤单。
只是后来兄长大了,跟着父亲离家去了军营,小白还没出生,那时候王府里才是真的寂寞如霜。
佛堂里的木鱼声似乎能在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里回荡,他即便是捂着耳朵,那个声音仍然是无孔不入。
母亲脸上的哀愁担忧之色愈发深厚,呆在小佛堂里的时间更久了,求保佑的对象又增加了一个心爱的长子。
从那个时候起,赵非蕴就常常站在院子角落,隔着高高的院墙能听一天。
只为了偶尔响起的一点点声音。
因此这种市井百姓的生活气息让赵非蕴很是喜欢,自己可以同样起事,但是却格外的不想打破老百姓这种安宁的日子生活。
对于他们来说,要是自己因为一己之私,将他们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打破,这太残忍了。
“我....还得再想想。”
再说,如今虽然墨城军队已经扩充到了五万人,但在其他节度使看来,仍然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嘿,你这是嫌少?”
郑思远不乐意了,眼睛一瞪,眉毛一竖,整张脸就板了起来,故作生气。
“你等着,老子这五万大军,打那个陕西草**督是绰绰有余!”
他非常自信。
陕西总督应有桥虽然是个总督,但是却是倾尽家中所有的祖产,走通了当时的先帝宠妃黄贵妃路子买的斜封官,只是蜗居在陕西这个小小的地方。
手底下更是只有八万兵,而且只是平日里跟着他在陕西地界横行霸道,哪里训练过,大部分都是一副大肚便便的样子。
别说打仗了,就是之前陕西地界闹流匪闹得格外的凶狠,应有桥信心满满的带人过去剿匪,却被人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再也不敢出城。
尽管如此,应有桥仍然十分的自信,看着周边的小伙伴各个都摇旗呐喊,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一路喊打喊杀往金陵而去。
那劲头,那气势,令应有桥很是羡慕,再加上身边一群狗腿子的怂恿拍马屁,令他的自信心几乎要爆棚了。
睡了一晚之后,立马也打起金黄大旗,喊着口号,穿起了连夜赶制的龙袍,自封为英王,誓要与群雄一争高下。
只是没想到,人还没出陕西地界呢,就被两江节度使的兵马围堵在长口打的落花流水,鼻青脸肿,捂着屁股溜回了陕西。
好几天都没啥动静。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应有桥十分的狼狈,此事被传的天下皆知,他这个英王的名号更是被人笑掉大牙。
难怪郑思远对他无比鄙视。
“天下大乱,谁自然都想成为那个天子骄子。”
赵非蕴拍了拍他的肩膀,“郑大哥,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我们墨城现在实力与其他人相比,还是不大够。”
“不如暂且先忍耐,观望局势再做定夺。”
在他看来,目前最有在天下逐鹿战争当中取得最终胜利的,倒是没几个。
两广节度使算一个,云南土司算一个。
还有一个就是现如今的摄政王,陈钦。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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