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盼自然不敢去问陈钦。

其实她内心深处已经相信木棉说的话了。

只是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翁嬷嬷眼下指着她鼻子越发嘟囔得起劲,“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人家都说娶妻娶贤,我们王爷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你自己被划花脸,死了也就算了。”

“还带累的我们王爷下半辈子都没了指望。”

他们都没想到芍药竟然这样狠,对摄政王夫妇的恨意竟然这么大。

不仅仅要将萧盼折磨得生不如死,流产毁容,想要一把火烧死,短短四五天,还把陈钦搞得再也不能人道。

想到几个心腹太医一边摸着花白的胡子懦地不敢说话,一边偷偷用眼角时不时地瞄着陈钦,虽然没说,但是眼中仍然闪着八卦的光彩。

不知道一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怎么会好端端地患上此症。

这要是被全金陵城的人知道,那岂不是笑掉大牙?

他们在心底默默地吐槽,只是在看见陈钦黑成锅底的面色,又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连忙低下头,连一丝眼皮子都不敢再抬起来。

翁嬷嬷说到伤心之时,此时不禁坐在地上,拍起了大腿,声音越嚎越大。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哭王爷陈钦。

还是哭自己押错了宝,自己白白在岳灵儿身上浪费了大量精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

翁嬷嬷拍完大腿,又拍地面,直将地面拍得啪啪作响。

口里面脏话不断,哪里将萧盼当作是一个需要尊重的王妃,倒是手底下的下人一般,骂得唾沫横飞,声音大得几乎整个院子都要掀翻了。

“萧盼,你这个丑八怪,芍药说得没错,你果真是个贱人。怎么还在这里,我要是你,早就找小花园里那条河,自己一头跳进去淹死算了!”

芍药对萧盼的恨当真是刻骨。

便是想要烧死她之前,都要在她脸上刻一个贱字。

“啪!”

萧盼再也受不了了,她这辈子没被一个奴婢指着鼻子骂过,尤其是脸上那个字,更是点中了她的痛楚。

自从从镜子中发现脸上的伤痕,她一天一夜都未曾合眼过,本来还想那样默默出气,发泄心中的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愤怒。

“你这个狗奴才!”

“你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奶娘,多活了几天,倒是真的以为自己多了几斤几两了!”

“现在还敢指责本王妃!”

“来人,给我将这个刁奴拖下去,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为止!”

她闭着眼睛疯狂大叫,将手边所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出去,状若疯妇,形态已经不能用王妃的仪态尊容所约束了。

“王妃,您冷静,冷静啊。”

木棉拉住她,劝说道。

“我看谁敢,连老王爷王妃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翁嬷嬷立马蹦了起来,也开始发疯。

她的指望没有了,想来想去,都是萧盼这个王妃做的孽。

两人在房间里互骂得不行,又开始互殴。

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半点贵妇与奶嬷嬷的姿态。

“你这个贱人,老货.....”

“你才是贱人,丑八怪!”

.....

下人们在一旁都看傻了,直到陈钦出现在门口,都没发现。

一个个还目瞪口呆的,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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