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当然不是那种好消息。
而是赵非蕴福大命大，躺了三天之后，在半夜醒转过来。
只是人还有些迷糊，看着萧眠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难不成病了一场，倒变傻了？”
萧眠的眼眶红了，她快速眨了下眼睛，将酸涩逼回去，将人扶起来靠坐着，舀了一勺药，吹了吹，“小心烫，可能有些苦。”
“小心着些。”
赵非蕴沉默地喝下去，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一心盯着萧眠看。
“敲什么？”萧眠被看得很是有几分不好意思，“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她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很是疑惑。
好笑没什么东西啊。
赵非蕴摇摇头，面色比最好的宣纸还要白上几分，他忽然伸出手，碰了下萧眠的脸颊，“瘦了些，这几天辛苦你了。”
萧眠忽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眼泪竟然药掉了下来，嗔他一眼，又喂了一口，“你光躺着，闭着眼睛，哪里知道我辛苦了？”
“我天天看着你躺在这里，无聊的都快发霉了，哪里瘦了。”
萧眠装作若无其事。
其实这几天身体累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理上的折磨，看着赵非蕴躺在这里，无知无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或许也有可能不会醒过来，就这么死去。
光是想到这个念头，她就觉得难以忍受，坐立不安。
赵非蕴倒是笑了。
又用指腹摸了摸她发红的眼尾，语气宠溺，“傻女子。”
这个词还是之前的大娘教他的，赵非蕴一直觉得自己将这句话说不出口，哪知道此时此刻，他竟脱口而出。
可是却并不觉得突兀。
萧眠哪里不傻呢。
赵非蕴虽然躺着，可是意识却很清楚。
不论是萧眠给自己擦拭，还是萧眠捏着下巴给自己喂药，亦或者是她无聊时的喃喃自语，还有胡思乱想时她不由得哀求自己别死。
点点滴滴，他都清楚。
只不过不能当着萧眠的面讲出来罢了。
“你说谁傻？”
萧眠当然知道没有恶意，但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
这么辛苦，倒是傻子了。
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掏心掏肺。
“你不是跟我闹别扭么，早知道不应该管你了。”
萧眠放下药碗，抱臂，半转过身子，不想看他。
赵非蕴扶额苦笑，不得不道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这次的确是我错了。”
“下次.....不是，是再没下次了。”
“你....能不能原谅我？”
“这还差不多。”萧眠忙拉住他，笑了笑，“这次就算了，让你长个记性。”
她说着，忽然又正了脸色，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看了赵非蕴好几眼，才开口，“有件事，就是莲花姐姐找到了。”
赵非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萧眠深吸了口气，“只是......她流产了。”
赵非蕴面上骤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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