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辰也半晌没有说话,吴梓煦看向他,轻声道:“齐王叔,若你为难...”
吴北辰忽然大声道:“老臣不为难。”
他从身边士兵的手里拿过一副弓箭,拉弓对准了吴嘉祺,喊道:“逆子,半年前,你为了世子之位,设计凌祺,想要你弟弟的命,老夫心慈手软,饶了你一命,结果酿成今日之祸,现在你又想要全府人的命,甚至是陛下的命,一错再错,老夫如何能够再放过你?你是我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今日我射杀你,是你咎由自取,待今日之事了,老夫自当去祖宗面前请罪,希望你下辈子,能够改过自新,做个好人,但我们父子,生生世世,再也不见了吧。”
吴嘉祺被盛王抓在手里,眼里的泪水滚滚而下,却终究是抿紧了唇没有说话,反而是盛王有些惊慌,喊道:“大哥,你真的要亲手杀了你的儿子?”
吴凌祺也心头巨震,扭头喊道:“父亲...”
然而吴北辰决心已定,他眼角泪珠滚下,弓箭瞄准吴嘉祺,突然眼睛一闭,手一松,利箭裹挟着风声,瞬间射中吴嘉祺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吴嘉祺口中也吐出鲜血,他一直看着城楼上,满眼都是不甘,却终究如同一片风中的残叶,坠落到马下,眼睛至死都睁的大大的。
这一箭下去,宣告着这一战终于开始,盛王匆忙后撤,虎豹营的将士们在城楼上不停拉弓,城楼下,刘家军也在拼命撞击宫门,一时间惨叫声连连。
德容宫。
楚韵汐和蓉太后正在用膳,楚韵汐夹了一块糖醋小排给蓉太后,说道:“那盛王肯定想不到,虎豹营的人已经秘密进宫,留下的路遥将军只是和玄甲营他们做场戏,等那五万私兵赶到,双方就将联手剿灭,而最后增援的那些御林军则会回过头和虎豹营前后夹击刘家军,再加上皇宫的地形优势,刘家军纵然在人数上略占优势,却也施展不开,慌乱之下,必定溃乱不成章法,等玄甲营和御林军彻底回防,刘家军就彻底完了。”
蓉太后微笑道:“没错,盛王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了瓮中之鳖。”
“所以说啊,做人,要安安分分的才好,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楚韵汐说道。
两人相视而笑,在外面震天的喊杀声中,安安稳稳的吃饭,也是相当难得的体验。
直到下午申时,外面的声音才渐渐平息,又过了一会儿,萧慕北率先回了德容宫,带回来了最新的消息。
盛王已经被生擒,刘家军被打的溃不成军,盛王妃的生父,刘家军的主帅刘将军被斩杀,刘家军降了五万,三万被杀,吴嘉祺阵前被吴北辰一箭射死,盛王府已经被查抄,所有谋士府兵家眷尽数被擒,盛王被擒后还在叫嚣着,说皇帝已经被下毒,只有他才有解药,如果他死了,皇帝很快也会来陪他。
吴梓煦告诉他,自己的毒早就被定北王妃所解,盛王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信不信已经没有人在乎了,皇帝命人将他押入天牢,齐王带着虎豹营在收拾残局,这一场大乱,终于落下了帷幕。
楚韵汐道:“只可惜没有揪出下毒之人,总是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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