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蓝看见衣料多了一件偏黄色的料子,她不由得皱眉。

“姑姑,这个料子,可是不可多的的东西,这不是正好想着孝敬娘娘的吗?”马洪福凑近了芬蓝,脸上写满了巴结二字。

“娘娘向来不喜欢这个颜色。”芬蓝将衣料拿出来。

黄色的衣物,宫里能穿的人可不多。

“姑姑,这个料子的颜色衬娘娘的肤色,你不拿去,怎么知道娘娘不喜欢这个颜色呢?”

“姑姑何尝不带回去给娘娘试试,反正是一件浅色衣物,配上娘娘的倾城容貌,何尝不可?”小海子在旁边添油加醋。

现在她和祺贵妃娘娘还是没能达到那种已然了然于心的境界,现在,祺贵妃娘娘的主意她暂时还是拿捏不准,所以现在她摇摆不定,现在缺少的,只是个推波助澜的人。

“姑姑,娘娘正好是想着裁剪几件新衣服,这不是正好吗?”墨兰说道。

“是啊,做奴才的都是为了主子高兴不是。”

马洪福将东西顺势想往芬蓝的手里塞,芬蓝本就对这个马洪福保持着一些距离,本能的后退了一些。

“这些东西怎么能往姑姑手里拿,公公这么做岂不是说明我们这后头的人,手是白长出来的了?”墨兰迎了上去。

“哎哟,我这老糊涂了!”马洪福早就忘记了这个墨兰,眼神止不住的打量着。

走出内务府,墨兰看着手里的黄色衣料,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

“墨兰,你去把这些衣料给放好,对了,先熏制一边,到时候娘娘挑选的时候不至于有一股那个内务府的味道。”

“是。”

这段时间的温差变得大了一些,药就只能让府里的太监代劳了,腿脚在这个天气,显得更加吃力。

果真还是不得不服老。

秦朝阳端着药,往宣朝殿走过去。

“太子殿下,是时候喝药了。”

“进来。”里头的人说了一句。

秦朝阳推门进去,房间里摆放着不少玉器,只是以酒皿居多,房间里的字画也是摆放得相当整洁,宣朝殿的陈设倒是比秦朝阳想象之中的朴素很多,,而穆漾尘正端坐在桌子面前,仔细端详着桌子上挂着的灯笼。

这个灯彩的灯芯被红色的灯笼包裹着,上面有几朵白色的莲花。

秦朝阳看着这个灯笼,心里有些惊讶,这个灯彩和他送给孤置的一模一样,可是,他记得的,那个灯笼,被烧掉了,而且,是被他亲手烧掉了。

“怎么了?”穆漾尘看着呆站在那里的秦朝阳,有些疑惑。

“太子殿下,该喝药了。”秦朝阳将视线移开,将汤药端到穆漾尘的面前。

只是心里的那个朦胧的印象似乎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有些不可置信。

“嗯,秦朝阳,这个灯彩,你觉得怎么样?”穆漾尘抬起头盯着秦朝阳。

“臣对此类物件,一概不通。”秦朝阳将药放到桌子上,低着头。

“可是本殿下听说,当初你可是跟着全京城最好的师傅,做了一个相当漂亮的灯彩,而且,当初孤置将军大婚时候你也帮着做了一对灯彩。”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太子殿下,老夫年纪大了,而且已经很久没做了,已经忘记了。”

“你今天又去见华语宫了,繁贵妃娘娘经过这么久的医治,还是没有半分起色吗?”穆漾尘拿起桌子上的汤药一饮而尽。

提起楚梦,秦朝阳的喉咙依旧是发涩,终究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复杂,只是眼睛里平静的眸色终究是荡漾起来。

“繁贵妃娘娘病的蹊跷,臣拿不准。”

“嗯,退下吧。”

“诺。”

秦朝阳出了门,迎面,和夏轩撞到了,秦朝阳的状态有些不对劲,面色有些显得苍白,力道不大,但是秦朝阳还是差点倒了下去,门口的太监及时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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