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则是忧心方才沈容华亲自报价,别是被姜小姐听声音认了出来,一气之下后面不给他治病了。

只有沈容华心情尚可。

报了那女人调戏他的仇,也不算白花钱。

姜挽离开会场,还没到电梯口,就被一人礼貌拦下。

经理冲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在下呼延宸,敢问刚才拍卖的《无相经书》是否来自小姐?”那人问。

姜挽侧身看他,“是。”

呼延宸单手负于背后,身高腿长,微分碎发搭在眉骨,大家族养出来的气质藏也藏不住,“那便请小姐移步,我爷爷想和你聊聊经书的事。”

姜挽捏了捏黑口罩,仿佛知道他会来找自己,没有意外,更没有多余的疑问,从经理手中接过背包,“带路。”

会客室。

呼延勇一双充满威慑力的眼睛睁开,眼珠子微偏,不着痕迹地打量姜挽,慢慢开口:“请坐。”

姜挽将背包往旁边一放,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坐下,随性中透着几分轻狂。

没有常人见他时的惶恐不安,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心理素质胜过他孙子。

呼延勇微微眯眼,双手握着手杖,开门见山地问:“你手中的《无相经书》从何而来?”

姜挽把头发往后一撩,漫不经心道:“跟人打牌赢的。”

呼延宸背手站在呼延勇身后,眸光微动,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敢用这种不着调的语气跟他爷爷说话。

今日倘若换个人,丢进海里喂鲨鱼都算轻的。

呼延勇知道姜挽就是主宾席上那个女生,也知道拍卖会上和她较劲的是大名鼎鼎的太子爷沈容华,说不好奇她的背景那是假的。

寻常小辈既知他身份,断不敢这般傲气。

“赢了几本?”

呼延宸两眼微睁,惊讶他爷爷竟然没发火,还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两本。”姜挽身子往后靠了靠,双腿交叠,明亮的眸子直视呼延勇双眼,淡笑,挺散漫的,“还有一本在家。”

呼延勇脸上布满沟壑,鬓发斑白,有些急切地追问:“可是《无相经书》最后一册?”

姜挽手搭在大腿上,点头。

呼延勇说:“多少钱,你开个价。”

姜挽指尖有规律地轻敲膝盖,上挑的眼尾恣意张扬,勾唇,“不卖,我不差钱。”

呼延勇又说:“你可以提其他要求,世上没有呼延家办不到的事。”

姜挽扬眉,笑得高深莫测、胸有成竹,“那行,我的要求很简单,久闻贵夫人病重,我要去府上为夫人号脉。”

呼延勇蹙眉,满身威严更重。

呼延宸看了她一眼,“你会医术?”

“会。”

“你能治什么病?”

“我什么病都能治。”姜挽说完,转向呼延勇,双指抵着额角,意味深长的,“尤其是令人整日昏睡、神智不清的疑难杂症。”

“我师父教过我一套针法,一副药方,七日便能消除此类症状。”

呼延勇敛眸,目光深沉起来,“你师父是?”

“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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