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呼延宸颔首。
主宾席上，姜挽双指抵着额角，腰身微侧，视线从东侧呼延家包厢收回，指尖敲了敲手机边缘，眉眼恣意轻漫。
＊
沈容华没让人通知经理，自己给自己开了个绿色通道，在拍卖会已经开始的情况下，使用特权强行插队，坐进南侧无人的厢房。
正在拍卖的是一座私人海岛。
竞价激烈，叫价声不断。
场中来宾的助理得到指示，上前举牌，“二十八亿四千万。”
女拍卖师面带微笑，“19号买家二十八亿四千万，有没有人加价？”
另一位来宾的助理举牌，“二十九亿。”
女拍卖师热情道：“31号买家跳价到二十九亿，感谢。”环视场中，“还有人加价吗？”
阁楼的主宾席上，经理站在栏杆前，亲自为姜挽举牌，“三十亿。”
沈容华见状，一把夺过龙二手里还没捂热的号码牌，扬手举起，声音低沉有力，“三十二亿。”
“1号买家三十亿，四十……三号买家三十二亿。”女拍卖师望着南侧的号码牌，有一瞬间迟疑，她记得今晚一共只有四十二位来宾，哪来的四十三号？
经理听到那叫价三十二亿的声音，儒雅的神情微微裂开。
头顶钻出一个问号。
姜挽呵了声，伸手端起琉璃台上的茶杯，送到唇边，慵懒开口：“加两个亿。”
经理硬着头皮举牌，“三十四亿。”
南侧厢房无比熟悉的声音立马跟上，“四十亿。”
姜挽：“……”
经理拿着有点烫手的号码牌，有种两座大山即将相撞的窒息感，回过头，不敢看她黑沉沉的眼睛，轻声问：“姜小姐，我们还加吗？”
这座海岛面积大，风景与气候俱佳，市场评估价是三十亿，姜挽的三十四亿已经超过不少了。
底下那傻逼一口给到四十亿，她再往上加钱，只亏不赚。
“不加。”姜挽捏着茶杯没喝，两个字声调降了不少，嘴角挂着毫无善意的笑，牙齿轻微摩擦。
“四十亿一次，四十亿两次，四十亿三次！”
女拍卖师手握锤柄，一锤定音。
抬手鼓掌，“恭喜四十三号买家，恭喜。”
姜挽原想着回去再算账，哪知某人抢完就上瘾了，接下来她拍一件，他就跟着跳价，几亿十亿地跳，跟钱是大风刮来的一样。
台下其他买家头都大了，哪还有他们加价的份儿？什么运气，碰上两个混世魔王。
有的来宾大手一挥，让助理把号码牌撤了看戏。
连续被抢了六件拍品后，姜挽靠坐在沙发上，眼尾上扬，阴恻恻地勾唇。
经理吞咽口水，一边也不敢劝，两头都怕得罪。
女拍卖师心情同样不平静，主持了这么多场拍卖会，今天最抓马。
她维持着职业微笑，温柔道：“1042号拍品，天然鸡冠红翡翠原石，起拍价一千五百万。”
姜挽瞥向南侧厢房，指腹摩挲茶杯，眼神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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