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那只猫只与一楼的两个文科班亲近。
时不时溜进某个班的晚自习,躲在桌底或书箱,等待着善良的小姐姐们投喂。
它的运气也不差,总有善良的人给予它一两根火腿肠。
渐渐地,这只猫便有了灵性。它熟练地穿梭在两个班的政治课堂和政治晚自习之间。毕竟,只有这两个时间节点,它可以无所畏惧。
习以为常的,它会在晚读时挑选一位它所喜欢的姑娘,并甘当绿叶,在她身边静坐。这时的它便着实有了打禅的架势。
温度越来越低,风越刮越大,天色也暗淡的越来越早。
终在某个冬日里,我们收拾行囊回家了。
本以为,14天后会再见。
那时,谁都没猜到,疫情突发,我们在家憋了三个月。
末尾的夏天与月光
重返校园,那只打禅的猫不见了。锦鲤在池中游得正欢,窗外那棵半李半桃的树也拼了命似的努力开出半白半粉的花瓣。只有,那只打禅的猫消踪灭迹。
春天还是春天,下一站便是夏天。依旧燥热,依旧带来果实。
窗外的枇杷熟了,却少有人摘。
枇杷树上搬来了喜鹊一家。小喜鹊常在树下走来走去,却无人惊扰。
鱼池里的锦鲤多了许多,木头少年仍坚持喂它。短发姑娘也仍在心情失落时,坐在鱼池边看它们吐出一串串的泡泡。少许的时光里,会有那么几条胆大的鱼浮出水面,靠近她投掷食物的手并悄咪咪的摸摸她,给予她力量。
喜鹊偶尔飞进教室。
晚霞也越来越美。
少年还是少年,姑娘也还是姑娘。
只不过,木头少年不会永远是木头少年;短发姑娘也不会永远是短发姑娘。
再见啦!月光永远属于少年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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