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

“师父,你在说什么呀?”

青年道人以手指天。

脑中弟子的神念陷入沉默。

良久后,终于回应道:“应该不是。”

青年道人额上青筋鼓起,双手紧握,好几次吐纳呼吸之后,才堪堪平复下来道:“指路!”

“这就指路,前方五十里便是扈氏之国,那夏后此刻便在其中。”

话音刚落,道人凌空作符,仅是片刻,两道淡蓝色符篆便已然生成。

“疾!去!”

法令一喝,古朴篆字瞬间消散,同时道人身形疾速朝前掠去。

“师父,下界凡灵真是下贱恶心!嗜虐同族,喧嘈淫乱,肆欲纵情,低劣肮脏。都该杀!师父快将他们都杀光!”

道人毫无动作依旧疾行。

“师父,你快动手呀?师父?”

道人青筋再次鼓起。

“哦,忘了,师父没啥法力了。”

道人直接掐断神念传音,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

“何人!”禁卫甲士全身紧绷厉声喝道。

而后无数披甲执锐的兵士自四面八方涌来,仅是瞬间便已成合围之势。

大殿中的众人亦是被这番动静惊动,众人皆是面色惊惧。

高台之上少年君王也是面沉如水,青筋鼓胀。

“夏后此番何意!”一道饱含愤懑的质问声突兀响起。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一虬髯诸侯出列站起,身前案几被其踩得稀碎,“无道暴君!大战将歇,便要赶尽杀绝!”

“敢问夏后此为何故!”

“敢问夏后此为何故!”

“敢问夏后此为何故!”

......

越来越多诸侯起身质问。

见此情景,高台之上,原本面沉似水的少年,此刻反而是嘴角冷笑,只是扫视起身众人时眼中的凶厉丝毫不加掩饰。

起身之人,皆是手停腰间剑柄,而仍坐于案前之人,大多惊恐失色。

“事已至此,有穷氏还不起身?”

少年夏后冷冽的话语,并未镇住已然起身的众人。

“汝父乱纲,摒弃禅让;竖子继位,嗜杀残暴,强逼扈氏,而今又设兵围合我等,天降不祥,已有预兆!”一威严老者言语铿锵。

“可笑之至!父后传位之时,尔等皆叩首高呼万年,而今竟还又如此厚颜质问!本后设伏?难道此刻殿外厮杀甲士尽是本后卫军?”

少年君王豁然起身,居高临下反唇相讥:“尔等逆臣鼠辈还在等什么?等殿外逆军闯殿破门?”

“竖子!安敢这般辱没吾等!”

殿中其身者尽皆拔剑!

“诛夏逆,复唐虞!”

虬髯诸侯一马当先,手提长剑朝着台上少年冲杀而去,其余执剑诸侯亦随其冲杀。

一时间,殿中惨绝哀嚎,乱作一团,只是少年身遭此时竟无一人守卫。

“乱臣贼子!该杀!”

少年迅速抽出身侧长枪,紧握枪杆,毫不躲避,直接朝着台下众人冲去。

“竖子,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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