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一听,恐慌不安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何姨娘乖张惯了,平日在自己的院子里霸道,只要不闹出过份的事出来,时初是不会过问的。

这也间接的惯养她更加娇纵跋扈。

时初碍于和楚慕白夫妻情分,不想因为一个妾室同他撕破脸,落下善妒的名声。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为此,险些送了命。

这一次,时斐要替姐姐清理门户,恶名她来担!

“何姨娘想行待掌家之权,也不是不可以。”时斐抬起头,目光里闪过一抹锐利。

何若兰有些震惊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时斐神情严肃,“何姨娘不是一直想成为正妻,取代我姐姐吗?其实不必那么麻烦,只要何姨娘能听管家念完府内本月所产生的流水账册即可。”

“你说话可做数?只要我听完账册,当真会将掌家之权让给我?”何若兰狐疑的看着她,“你不是在诓骗我吧?”

时斐神色坚定,“这么多人看着,自有他们为你作证。”

何若兰转动着眼珠,一一看过这些侍立在侧,准备照顾时初的下人们,心中激动万分,又惶惶不安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被你收买了,到时候再不肯为我作证,怎么办?”

时斐不屑的看着她,“何姨娘既有诸般顾虑,思前想后连点魄力都没有,也不配当这掌家,那便当我没说过吧。”

“岂慢!”何姨娘叫住了时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这掌家之权她觊觎很久,如今只要听他念完账册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掌家之权,思考一二,觉得机会实在难得,不该错过,于是道:“好!我应了。开始吧!”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尽快拿到时家的中馈了。

时斐面无表情道:“不急,总要先把话说清楚才好。何姨娘若是没有听完管家念完账册,又该当如何?”

何若兰想都没想,直言道:“不可能!”

她虽没见过时家的流水账册,但是她同楚慕白见过铺面的年终账册,那上面的每一笔都记档的清清楚楚,对她而言,那些冰冷的字迹,都是响叮当的真金白银。

如今是让她听,又不是让她做账,这有何难?为什么会坚持不下来?不!就是眼皮上支根棍,嘴巴里塞洋椒,她也要坚持下来。

可时斐不以为然,非要让她应个条件才行。

何若兰不想错过这机会,她有太多的盘算,但只要掌家之权一直在时家姐妹手中,她便永远也翻不了身。

三年为妾,够了!她受够了!如今她也要为未出世的孩子多做打算。

何若兰把心一横,“如若我没能听完管家念完全部的账册,那便让我永远为妾好了。”

时斐伸出手指,在身前摇了摇,“不如我们玩个有意思的,你若赢了,我便嫁给你说的刘家小子,不带走时家一分嫁妆。但若是你输了,你便给我滚出时家,你腹中的孩子你自己养,从此不再踏进我时府半步。”

何若兰神色一凛,如果她离开了时家,那就等同于被弃之人,从此时府的佳宅美院,五十两的月银和其他赏赐都将没有了,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可如果她赢了,可恶的时斐就会滚出时家,只剩下个不中用的时初,她早晚会将时家改了姓,到时候二爷就是她何若兰一个人的夫君。待二爷有了官职,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官夫人,她的孩儿也将成为嫡系子女,一片大好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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