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漆,东宁寺门外小路边,哈四面向乘行的坟墓烧着手抄的极乐咒文。

他也想去朋友焚前,可一靠近,眼泪就跟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所以只好选在别处。

沈策和李霖语回的时候,哈四正自言自语。

看有多时,沈策上前问道:“老哈,好点了吗?”

哈四擦干净泪水,言道:“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你这怎么样?”

“多好的人呀,就这么死了?苍天不公啊。乘通大师说师弟凡缘已了,去另一个世界成佛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事态紧急,我得跟你师叔出去找人。你要没缓过劲,还在东宁城歇着,我们办完事回来接你。”

沈策说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把他拉到一边,继续道:“暮腾那怎么样了?”

“乘行大师死了,能不告诉他吗?暮腾听了以后,对着东宁寺拜了三拜,估计这会还在哭。我跟他说,往后没人管送药,让他尽快离开。”

“做的对。你呢?你是留在这,还是跟着我们走?”

“老师,我想明白了,人活着得长本事,不然遇见敌手连朋友都保护不了。”

“这么说你想跟我们走?”

“我跟老师走。”

哈四做下决定,同对东宁寺拜了三拜,然后和老师还有师叔回了东宁城。

休息一夜准备出发,奈何天工不作美,下了一整天的大雨,时间比连山早了十几个时辰。

连绵的大雨持续三天,第四天才见日光。

李霖语担心雨气没过,建议再住两天。沈策闲的没事,一边看雨一边雕刻木人。

结果如其所想,大雨只停几个时辰,而后又下三天三夜。

耽误了六七天,李霖语坐不住了。雨一停,赶紧叫哈四看看马市开了没有。如果开了,买回三匹快马。

等了一个时辰不见哈四回来,急的去外面找人。沈策不放心让她一人去,放下刻刀跟了上去。

大雨出歇,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比平常多出一倍。

转到马市,得知卖马的因为道路泥泞没有进城,临时马市也开在城北马场。

沈策估计哈四去了城北,提议多等一阵。

找个茶摊,坐下喝茶,闲谈之际,由打北街转过一只队伍。

队伍由远及近,最前面一匹乌骓马,上面做个富商,年龄在四十五六。

旁边跟着两个年轻人。左手边是个俊小伙,年龄在二十二三,生的鼻如悬胆口似丹朱,两道虎眉难掩威严,一双狮目更透威风。

焦墨色的黑发,同字体的身形,上身穿着孔雀蓝上轻袍,袍绣明灯月影,下面一条茶褐的长裤,裤角沾了水渍,腰间围着一条青鳞蟒带,背背一柄锯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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