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四一时不太适应羽族人的外观，乘行给他解释，告诉他暮腾跟普通人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流的血也是红色，除了多出一对羽翼。
暮腾挺不落忍，赶紧把他扶到椅子上。
为了消除哈四的惊慌，粗略讲述自身经历。
他本境外羽族，因为族里遗失祭祀之宝，新任黄石祭司派他们各地寻找。
半月前找到北华府连山，快过连山的时候遭到一名修士攻击，经过一番交战，身负重伤，后来趁着夜色逃进小东林，再后来为乘行所救。
说完立即表态，等伤好了一定离开，决不招惹是非。
乘行也是头次听说，问道：“暮腾施主确定是在快过连山的时候受到攻击的？”
“唉......没惊动连山里的妖兽，却惊动连山边的修士。”
“据我所知，东宁县有修士的地方只有进山十里的菱花湖。如果猜的不错，和你交战的该是一位妇人，大概不到三十。”
“大师怎么知道？”
“六七年前，菱花湖的主人还叫单琨，后来娶了位女修，就把庄园给了这位夫人，你遇上的应该就是菱花夫人栾忻芮。以后还是避开那里吧，以免再起冲突。”
“是是是，全依大师所言。”
哈四不明所以，问道：“刚才提的单琨莫非就是小师父白天谈到的单庄主？”
“阿弥陀佛，正是。”
“这么说他是个大好人？”
“单家坐拥连山边铁矿，雇了不少铁匠，每年供应东宁守军和城中捕快的器械不下五百件，更不用说别处还有买卖。庄主有钱不忘乡里，每年免费给农户、猎户发放农具、猎具。除此之外，还冬舍棉夏舍单，二八月份开办粥厂，接济穷人。他在当地可谓实实在在的善人。我跟他比不过腐草荧光。”
“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人？”
“若非善名广布，菱花夫人焉能下嫁？”
“栾忻芮？她是什么人？”
“坊间有传，菱花夫人曾是漓雨书院六阶强者。”
老哈没听过漓雨书院，也不听过栾忻芮，更不知道六阶有多强。他认为菱花夫人再厉害，也不如老师。
恐耽误暮腾用药，随便唠了几句，告辞回了东宁城。行前和乘行约定，两日后，集市桥头，不见不散。
回到院子，翟敏早已离去，时下沈策和谭瑾莹正谈要事。
沈策见他回来的晚挺不高兴，问道：“老哈，你干什么去了？”
哈四对他挺有意见，应付道：“师父您不把我打发了吗？”
“咱们隐市避祸，别总招摇过市。”
“谁知道你们聊多久？”
“那你上哪了？”
“师我今天遇见个和尚，心肠可好了，我跟他转了一天，还跟他去了城外的东宁寺。”
跟着就把今天的见闻说了一遍，说的时候难溢心中喜悦。
两人认真听着，起初没觉着什么，当最后说到暮腾和菱花夫人栾忻芮，全都耷拉下脸。
哈四察觉不对，问道：“师父，怎么了？”
谭瑾莹插话道：“哈四，你读没读过凌腾律法？”
“我读那玩意干嘛？”
“律法当中有一条，羽族入境视作敌犯，无论何人遇见，都可就地处决。乘行救他，有通敌之罪，你给他买水果、点心，有资敌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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