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不能说不见,因为说个不字,显得自己怕了,将来没法领导独龙寨。
传令下去请上二寨主、铁骥还有净空,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准备迎敌。
做好相应准备,二青子出寨门传话,然后带沈策、哈四入聚义分赃大厅。
等的时候,老哈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听要闯贼窝子,吓得两腿发软。好几次想逃,都被沈策拉了回来。
大厅里面灯火通明,左右两边站了三四十位,有的拿刀,有的使剑,有的擎枪,有的握棍,总之没一个空手。
正上方有一把虎皮高脚椅,上座一名凶汉。汉子看上去四十五六,实际四十出头。杏仁黄的大园脸,散着一脑袋灰毛,连鬓的络腮胡子,胡子上沾着肉沫。
身上穿着靛蓝袍,腰间围着蟒鳞带,手上一对腕甲,上面纹着老虎头。身后一柄七环大刀,看着至少三十斤。
左边一个车轴汉子,个头比井保全还矮,但宽向差不多。年纪看着像四十出头,实际三十八岁。
大倭瓜脑袋没脖子,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毛,不知道的以为是个和尚,实际天生秃顶。
立眉底下一双倒三角眼,仰月口上一只酒糟鼻,看着不是善类。
身上穿着青布袍,开着衣襟露着肚脐眼,下面一条灰布裤子,腰间一根水火丝绦。
脚下放着两柄石锤,锤头跟小西瓜差不多,每个至少四十斤。
离凶汉近的是个胖子,年龄大概四十三四。头上戴顶小方帽,身上穿着水绿锦袍,上绣仙鹤凌波,看其穿着打扮是位员外爷。
离凶汉远的也是个秃脑袋,年龄同在四十三四,个头比旁边人稍矮一点。
身上穿着僧袍,脚上踩着僧鞋,腰间挎着镖囊,手里一把月牙铲。
老哈看了几眼,自觉的躲在沈策身后。
到了四人面前,二青子椅下拱手:“启禀巴寨主,客人到。”
椅上人看了一会,言道:“知道了,下去吧。”
“得令。”
沈策上前抱了个拳:“敢问上面九是巴升巴寨主吗?”
“正是,你们是什么人呐?”
“丰州府沈策,后面的是我徒弟哈四。”
“官家人吧?官家人上我独龙岭本应该悬灯挂彩,但听说你们另有目的,一切就都免了吧。说说吧,为什么来独龙寨见我?”
“在下沈策,受朋友之托,到此缉拿凶犯。”
“何人所托?”
“丰州府方家镖局少镖头,方长明。”
“方长明?不认识。我这也没人认识。出去吧,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巴寨主,如果我没看错,你旁边的两位就是我要找的。一个丰州府红松山庄的庄主铁骥,一个北华府闻宜寺的和尚净空。”
“名姓法号都没错。那我问你,他们身犯何罪?”
“暗害方家镖局的总镖头方宝林。铁骥的主谋,净空是凶手。”
巴升看向旁边:“铁庄主,这个叫沈策的说你谋杀的方镖头,是你旁边的净空大师动的手,有这回事吗?”
此时的铁骥手心冒汗,心说方长明在紫霄门的朋友不是四个人吗,怎么又多出一个?
莫非不是紫霄门的朋友,是走镖时认识的?
转念一想又不对,凭他对方家的了解,姓沈的人里没有沈策这号。外人不敢擅闯独龙岭,非紫霄门弟子不可。
想着事情,脑子有点溜号,听见大寨主叫自己,立即回道:“启禀寨主爷,方宝林走镖多年,仇人甚多,怎么一定是我杀的?再者,那天净空大师过来看我,我们一直谈论佛法,哪有功夫杀人?”
净空补充道:“阿弥陀佛,铁庄主所言极是。我去庄上做客,谈高兴了就邀铁庄主来我闻宜寺,闻宜寺待腻了来到宝山。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方镖头过世,何有杀人之说?”
巴升转回身:“沈策,你听见了?根本没这回事。”
“废话,杀了人有自己认的吗?”
“想让他们认罪倒也不难,给我拿出真凭实据。没有证据,谁敢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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