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
文君和姜明都愣住许久，要知道昨天他们白天可以只在医馆里守着，怎么可能连点风声都透不进来？
“哦，那我这小妹确实没这福分。”
兰夫人立即明悟，诧异的看了眼颇有气质的姜明，随即只留下一句便转身离去。
身后紧随的丫鬟也礼貌微微行礼后回去。
这时，姜明才问道：“二师兄，这兰夫人是白家人？”
“是白家的人，白家五女最大的长姐白荷儿。”
“白家人……”
“怎么，姜师弟，你对白家那小妹感兴趣？”
文君笑着侃侃而谈，确定眼前人只是身体发虚，于是边开药边爆料，“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姜师弟，我听我那几个好友讲过，那兰夫人小妹最喜儒士学生，偶尔会花钱办茶会邀请开县内不少寒门弟子游湖、游船说诗作词。
偶尔夜游龙江和平湖时，游船可谓欢声笑语，灯火通明，所以……
你懂的吧？”
“文君！”旁处的普益脸色凝重的撇头瞪着。
“哦，我明白了。”
文君也不多嘴，提醒一句便继续写字准备给眼前的病患取药。
姜明也明白过来，毕竟深夜女子不归家在船上和一群文人墨客游玩，不说干净，起码在这个世道名声是不好了。
男子娶妻，十分注重女子的清白和名声。
若是真按照这个说法，白家小女估计是难以寻得良配了，否则那兰夫人也不会说那句没福分了。
姜明不好多想，摇了摇头。
这个世道里女子开放，无疑敞开大门当菩萨。
兴致高涨时，几杯煮酒下肚，胆大欺主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若是文人墨客都是柳下惠，那也没什么李白、杜甫、柳永啥事情了，更不会几千年的文化就出了那几位圣人贤者。
“姜师弟，帮我取一下药吧。”文君写好药方，递给一旁的姜明。
姜明回神接手，相视一笑便如往常开始帮忙。
帮忙之中，每当看着药柜外的贴纸上的药物，心底都会默念其药性和习性，拿取之间总有一些后边的年轻女子张望。
“他是谁啊？”
“我不知啊。”
“新来的？”
“应该是吧？前些日子不是黄老太收徒吗？估计他就是新来的吧？”
“看样子年纪不大，有家是吗？”
“呀，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了？以前你可是胆小的啊？难道你喜欢他这般的的男子？我寻思也不是很惊艳吧。”
“我就是问问……”
其中有几位女子并不知情。
后边的声音很快也引起了文君的笑声。
“师弟，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干嘛？”
他又开始调侃了，普益和牧童两位师兄也笑了。
这是成为医馆学徒必须经历的事情，曾经的他们也就是现在的夫人，也就是在成为医馆学徒后被现夫人的娘亲看上上门说媒的。
而每当有师弟进门，对于他们二人而言，除了那几位年迈的师弟以外，只要是未娶亲的都能见到如此怀念、好笑的场景，不禁摇头晃脑的不停发笑，时不时看向还能保持着冷静抓药反击的九师弟。
“师兄，要是好看的话，谁来能学医呢？”
文君闻言一愣，后反应过来，笑了笑观向后面那些看病的年轻女子嘿嘿一笑。
看似看病，实则是想见见新来的姜明师弟，不禁忽然喊话后面的女子们，大声问着，“姑娘们，我这新来的九师弟好看吗？”
“好看！”
后方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姜明取药的手都抖了一下，扭头看去，看见十几位探头的年轻女子，顿时浑身一紧，心里一哆嗦。
至于勇敢开腔的那位女子脸肥衣宽，体壮气熊，一双小眼如媚似要拉丝，看得直接让抬头好奇的另外两位师兄立即摇头苦笑。
她是开县一富商之女，才出阁几个月，暂时没婚约，只是身有肥症，富商多次寻人说亲都是一无所获。
姜明也立即撇头，大口吸气，实在是有点后怕这个地方了。
前些日搭话的年轻女子还没有这般多，今日直接翻了五倍！
可当姜明冷静下来，姜明却没发现有出嫁说媒的女子，除了那刚才的兰夫人，姜明很快想到了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
女人们嘛，总有自己的社交圈子。
妇人嘛，更是有自己的闺蜜圈！
姜明立马搞清楚了情况，一边取药下梯，一边绕到另外的一药柜下也无心复习，满脑子都是复杂之色。
这样天天有女子上门挑逗打扰自己的话，那我还学个屁？
可心底明白自己只要不成婚就是她们眼里的香饽饽，立即又感到不爽，取出其中的药，最后来到称重处开始给药材去斤数。
一包处理好的药材是一斤整，打开药包后要分药的。
正因为要称重，称重又要到柜台右侧，一些胆大的姑娘便靠近而来，纷纷挤在跟前叽叽喳喳。
“眼眸如明，清如彻底，眉如剑锋，面有富贵安乐之相，先生的相貌小女仔细瞧瞧也不差啊。”
“哈哈哈，妹妹你啥时候学了看相？居然一直盯着先生的脸看？”
“姐姐不也是刚才一直盯着看嘛，怎么好意思说我呢？”
“先生，先生，你今年大几，我今年大十六。”
“先生，我大姨说你还未良配，不知先生喜欢何样的？”
随着她们的话流出，后面那些不知情的姑娘们立马脸红面赤，立即想到了最近街坊邻居再说的新医馆先生。
她们这是想当先生的妻子啊！
一时间，还有些害羞不好去开口的几位未婚女子立马竖起了耳朵，抿着嘴唇听着姜明跟前一群未嫁女子的话，更是眼神微眺，看着柜台称重的高大身影更是期待了。
想嫁个好丈夫可不容易，其中有些的家庭很普通，根本不敢高攀大有前程的医馆学徒。
而那些落在跟前挑逗的女子家庭比后边好很多，其中还有几个小家族之女，自然拥有一定的资本和底气，纷纷不断的逼近。
“先生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们丑到你了吗？”
“是啊，先生，你说句话呗，我还挺好奇你的。”
这话激起了女子们的胜负欲，有得更加大胆，见姜明伸出袖口的手如此白滑，立马眼睛一亮，直接停止摇扇的动作，伸手一把捂住姜明的手。
嗯！？
姜明立马抽了回来，脸色立即微变，皱着眉略有不爽的盯着这位趴在柜台抬头浮笑的女子，轻声警告。
“姑娘请自重。”
浮笑女子收回手便撑着脸颊，哪有大家闺秀之气，一脸疯样的乐着。
看见她这般模样，姜明心情越发复杂。
迟疑的撇头看了一眼笑得发抖的文君和偷笑的二师兄、三师兄，很显然他们早已知晓这件事会发生，心情微微动怒，伸手将秤砣拉了回来，继续忙着手里的动作。
这女子见姜明并不上套，一时有些泄气和意外，放下手起身盯着埋头做事的姜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的女子见此则笑得花枝招展，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咯咯咯，你刚才看见了吗？新先生的反应，真的好有趣。”
“怎么样？姐姐，先生的皮肤如何？有我们姐妹滑吗？”
“是啊，姐姐，你快说说，咯咯咯，我们这新药先生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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