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沉着脸站在母亲身后,原本温婉的她头发炸起,整个人飘在了空中,客厅的灯光随着她的脸色开始忽闪着时明时暗,整个房子扭曲着变得虚幻起来。
这闯进来的客人不仅毫无礼貌,居然还对他动手,要不是妈妈出手保护,他早就成了一滩肉泥,看着洒在地上香喷喷的骨头,林夜怒火更甚,那都是妈妈亲手做的食物!
而这一幕落在闯进来的二人眼中却是无比诡异,阳台上站着的男孩,双脚离地浮在空中,他的身体微曲着,被无形的引力托举,从两人视角来看,他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人影从背后抱在怀里。
而精神系能够隔空托举的异人,起码都是第三级的怪物,他门两人不过是第一级肉身还未蜕变的低级异人罢了。
龙哥浑身有些不自在,用一个近乎哭泣的腔调说道:
“你踏马不是说他还是个孩子吗?”
头顶的蜘蛛人被不断扭曲的房屋晃得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痛苦地说道:
“谁家的孩子能有这种精神力?他肯定是污染源里孕育出来的怪物,咱们赶紧逃,只要找到‘变异军’把消息卖出去咱们就发了!”
两人眼中燃气希望,蜘蛛人一把跳到龙哥身上,纤细的长腿不停蹬着,两人就像屎壳郎推球一样疯狂朝门外撞去。
咚!咚!
两人融合之后声势浩大,如同战车一样碾压着不断前行。
老旧房屋根本承不住这种力道,木质地板不断裂开又不断融合,整个大楼晃动着摇摇欲坠。
然而,两人冲撞着钻出大门,还没滚进楼道,下一刻又突兀地从空中滚到门口。
那里就好像是一个虫洞,从大门里出去,下一刻又会从空中落到门口。
半晌后,龙哥浑身滚得黢黑,他光滑的脑袋上都长了几个脓包,终于忍不住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恢复了原型,而趴在他身上的蜘蛛人还在努力的蹬着,只是那张紧皱的脸庞上满是苦涩,嘴巴微张着说不出话来。
他何尝不知道精神系的怪物能改变现实,这栋楼都是他的玩具,但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终于两人趴在地上不再动弹,像是死狗一样看着阳台上满脸戏谑的少年。
“妈妈说,去别人家做客要有礼貌,你们就是这样的客人吗?”
林夜说着向两人走去,他瞥了一眼浮在空中的母亲,她轻笑着微微点头,好像很满意林夜这句话。
是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得到表扬后,林夜脸色缓和了许多,他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语气古怪地说道:
“既然做错了事,那就要有惩罚,说吧,你们是要罚站还是打手心?”
这句话把躺在地上等死的两人都搞懵了,精神系的果然都是些疯子,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表情,不过还没高兴片刻,林夜表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他一脸严肃地盯着空荡荡的沙发上。
那里没有人,但地上的两人明显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盯着他们。
是的,爸爸醒了。
他抓耳挠腮,一脸的烦躁,很讨厌这种被吵醒的感觉,母亲沉默着落到地上,脸上很平静,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父亲看了眼林夜,爽朗地笑道:
“小崽子,许久不见长这么高了,得多吃点才有力气帮爸爸宰牲口,你都不知道那些畜生多厉害,我刀砍卷了都砍不死,还是你们城里舒服,说吧,臭娘们,这次又去哪叫了两个野汉子,瘦不拉几的,都没几两肉。”
林夜浑身紧绷,他知道父亲这样一说,母亲肯定会生气。
果然,母亲脸上微笑着,声音是那种冰冷的温柔:
“粗俗,你们这种靠刀子说话的野蛮人最粗俗,这个世界是讲道理的,你们这种方式根本行不通。”
父亲哈哈一笑,一脸的鄙夷:
“所以你就靠着那些鬼把戏到处哄骗?得了吧,那些畜生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母亲的笑容也变得阴森起来,但她声音依旧很温柔:
“你这种只会收尸的废物,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你想要毁灭,但是很可惜,没人会在意一只臭老鼠是吃腐食还是啃面包。”
这句话真正地激怒了父亲,他浑身的肌肉鼓起,将衣服都撑破,露出了长满黑毛的身体,脑袋也开始不断膨胀,就像一个充满野性的金刚。
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将母亲捏在手里,挥舞着拳头一拳一拳朝她脸上抡去。
母亲的脸都被揍得开始变形,但她依然笑着,怜悯地看着父亲。
林夜站在一旁捂着脑袋,手足无措,他就知道父亲回来准没好事。
而灯光闪烁的客厅里,躺在地上的两个异人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在他们能看到的视角里,林夜一脸邪性地盯着他们,他那张清秀的脸庞不断变换着,时而温柔,时而狂躁。
而他低着头,似乎与周围的环境已经融为一体,整栋大楼在他的影响下已经有部分墙体开始消失。
这是什么级别的精神力?
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两人心如死灰地躺在地上,认命一般地不再动弹。
良久,母亲已经被揍得血肉模糊,父亲也终于停手,他吐了口痰,恨恨地骂道:“臭婊子”终于将母亲扔在地上。
随后他像拎小鸡一样抓起地上的两个人,消失在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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