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腊月,刘瑶从成都临出征前。
董允家中,翁婿二人正秉烛密谈。
只见刘瑶从随身带着的一个木匣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只竹筒。
打开竹筒,里面装的竟是满满一筒清水。
刘瑶取来一柄长匙,缓缓将其伸入竹筒中部,再用极其轻微的动作将长柄木匙从竹筒中一点点提起。
董允见刘瑶如此谨慎,亦是大气都不敢出,只牢牢盯着筒口,想看看待会儿能从里面取出来什么宝物来。
刘瑶抬起胳膊,将长匙完全拔出,最后盛出一勺仅有半个小拇指盖大小,湿漉漉的淡黄色粉末。
“此乃何物?”董允眉头一皱。
“白磷。”刘瑶低声回答。
“为何不叫它黄磷?”好奇宝宝董允仔细观察粉末颜色,不由发此疑问。
“呃……”刘瑶一时语塞,“叫黄磷也行。”
“这东西能除掉黄皓?”
“岳丈,我给您演示一下便知。”
刘瑶将这勺白磷放入陶碗中,不多会儿,只见明亮刺眼的火光便从碗中升起。
那勺白磷迅速自燃,吓得董允身子不由得向后急仰。
刘瑶却异常沉稳,这种实验他之前做过二十三次,并不奇怪。
见白磷烧了起来,连忙又拿起一只陶碗,倒扣在白磷上面,使其缺氧熄灭。
给董允演示自燃现象也就够了,再烧下去,产生的毒气他们可承受不得。
“如何?”
“厉害!”
董允拭去额头上的冷汗:“若非亲眼所见,吾还道这定是什么凭空取火的仙术。”
“二月初一日乃是太后寿诞,到时候咱们便可将白磷藏入锦袍之中,再设计引黄皓穿上。”
刘瑶冷冷一笑:“只要他穿上这白磷锦袍,便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活活烧死。”
成都的二月常常都是阴雨天,较低的温度以及潮湿的空气,不至于让黄皓刚穿上锦袍就被点着。
或者是还没来得及给黄皓锦袍,白磷便提前燃烧起来。
翁婿二人又对具体计划细节商议许久。
董允掌管禁军,守卫太后长乐宫的将士里也有不少亲信。
于是,他特意选拔其中数名忠肝义胆,精明强干之人参与进来。
刘瑶再三叮嘱,这白磷必须在黄皓临进门时方可从水中取出,再用木勺迅速塞入锦袍特制的暗袋里,否则便有提前自燃的可能。
他又亲自带领众人反复演练,等守门郎官们完全熟悉整个过程后方敢离去。
只有让黄皓在众目睽睽且无人接触之下自燃,才能让阿斗相信他是被天降神火谴灭。
也才能彻底消除包括刘瑶、董允在的内众义士之嫌疑。
寿宴席上,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的董允不得不再次佩服他这个未来贤婿。
想不到,让他无比头疼的阉竖黄皓,就这么轻而易举被除掉了。
瞥见刘禅毫无血色且僵硬的一张脸,董允知道这次的计划不仅除去黄皓,或许也能震慑到今后阿斗身旁的每位小人。
姜维坐在宴席的一个角落,缓缓饮下盏中的美酒,盯着董允看了许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但他没有其他反应,只嘿嘿一笑,继续低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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