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阴云填满,紫红的月亮被围绕如同巨大的眼眸一般注视着这片被雨幕笼罩的海滩。海滩上有一道身影在战斗,大量的镇民如同潮水朝他涌来。

手中三叉戟的压缩气流早已用尽,他只能不断的挥动和刺击。他没有握着三叉戟的左手正拖着一个昏迷的男人,这个人正是游上岸就昏过去的九儒。

这个男人完全可以抛弃昏迷的九儒独自逃离,但他问自己如果真这样做了自己真的良心过的去吗?

“要抛下他吗?抛下他,我可能活下去。难道你还想做那个逃避者吗?难道老张和老李的舍命就为了救你这么个胆小鬼吗?”

在心里他一直这么质问着自己,随后他咆哮道:

“小东西!出来接我!”

吼完他的肌肉青筋暴起,将左手的男人扛到肩上朝着镇外突围。镇民如同野兽一般抓挠撕咬着男人,他的潜水服早已破碎不堪,伤口流出的鲜血被雨水不断的冲走。

一道身影撞碎了镇外的一间破屋,朝着两人冲来。镇民们无法离开小镇,他们阻拦着那道身影和两人相遇。

这里离镇外有将近一百米的距离,男人不断地朝着那里突破。

十米,二十米,太远了这样的距离太远了,远到仿佛一辈子也走不到。他手中的三叉戟早已扭曲变形,鲜血的流失已经开始让他有些晕眩了。

“可恶,这次要交代在这里了。喂,快醒醒。”

一直昏迷的九儒眼皮忽然动了动,虽然他还没有醒来,但这个举动也足以这让男人内心重燃了几分斗志。他将扭曲变形的三叉戟深深的插进一个镇民的脑袋里将其定在地上。

阵阵引擎的轰鸣声传来,一架被鲜血涂红的机甲冲到了男人的面前。一把住他们将他们放到背后,挥舞着手中的链锯朝着镇外走去。

镇外的某个下水道中,一台机甲抱着昏迷的九儒跟着那个男人来到一个隐秘的房间中,房间有些脏乱但卧室却十分的整洁。

“老大,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叫我?”

“因为你是我的底牌,不到关键我不想让你出来。”

男人叼着老牌香烟猛地吸了一口后又将其塞回机甲的腿甲缝隙处,随后便给九儒浑身做了个包扎。

他则在机甲的帮助下包扎好自身,走到卧室中的梳妆柜前拿起一个刻着尹珍的相框对着相片中的女人有些歉意的说道:

“我回来了,阿珍。今天见到那个畜生了,可惜没能把它宰了给你报仇。”

他继续坐在地上望着相片中的女人,女人那温柔的眼神好像在安慰着他。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的继续说道:

“今天差点就可以和你相聚了,但我还不能死。我是答应过你要向前看,但...但...但我...我放不下你啊。凭什么是你!这群畜生!我会将他们送入地狱的!到那时我们也会重逢了。”

男人粗糙又布满伤痕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相片,这份仇怨他憋了八年,老茧不知刮了多少次玻璃。

十年前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渔夫,有着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他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好运就是遇到了她,或许是上天的恶意也或许是他的好运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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