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乌托史》的?”

“......”

吉纳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对上温林那双愤怒的眼睛,神情是难掩的失落,“图辛长老告诉我的。”

“!”温林惊诧地张了张嘴,许久,他才问出一句,“你见过他?”

图辛是乌托家族的一位长老,曾辅佐过上任公爵,也就是吉纳克和温林的父亲。

图辛长老在整个乌托家族中一向德高望重。但自从吉纳克八岁那年溜出公爵府,第一次使出了【乌托】之力后没多久,图辛长老就被公爵温林软禁在了公爵府一座偏远的塔楼上,不许任何人见他,一直到现在。

吉纳克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积压多年的疑问,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直接和温林摊牌,“我15岁时,曾偷偷去塔楼找过图辛长老,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图辛长老给了我一本书,就是那本被你撕毁大半的《乌托史》。图辛长老告诉我,【乌托】是神赐予家族的,能够抗衡世间一切黑暗的力量。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答案就在那本书上,但重要的内容已经被你撕毁了。”

温林颤声打断了吉纳克,“吉纳克!你太放肆了!”

吉纳克无视掉温林的愤怒,紧紧逼问,“哥哥,你到底在掩藏些什么?你为什么要将图辛长老关起来?为什么不让我使用【乌托】?还有那本书里被撕毁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温林几乎咬牙切齿,双眉紧蹙,“我说了,这不是你该管的!”

“萨沙正在腐蚀我们这个国家,这次的火种计划就是预兆,您不明白吗?如果萨沙背后真的有黑暗能量的支撑,如果只有【乌托】能够与之抗衡,那我们为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

吉纳克的话被温林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下一秒,温林吐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

路恩见状,连忙上前去搀扶住温林,给他递上一张白手帕。

“公爵大人,医生说了您情绪不能太激动。”

吉纳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质问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倏地瞪大,他伸出手,想要去搀扶温林。

“哥哥,你怎么......”

温林却甩开了吉纳克的手,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吉纳克,目光坚决,“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要用【乌托】,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哥哥。”

吉纳克心中愤懑又委屈,他看向路恩,只见路恩双眉紧蹙,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吉纳克咬紧牙,最终转身离开了大厅。

看着吉纳克的身影走远后,温林又咳出一口血。

路恩眼中满是担忧,“大人,我这就去叫药师来。”

温林摇摇头,“你去看着他。”

“可您......”看到温林坚决的目光时,路恩不再多说什么,他向温林行礼,说了句“臣领命”后,便离开了大厅,朝吉纳克离开的方向追去。

......

路恩跟着吉纳克来到了公爵府的一处高台上,在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邦。

高台上风很大,吹乱了二位少年的头发。

吉纳克将手搭在高台的围栏上,目光望向远处,“我哥怎么会突然吐血?”

“你也知道,公爵大人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药师说这次是旧疾复发,而且比之前都要严重...”

“什么时候的事?”

“你离开森达川没多久。”

“......”吉纳克垂眸,沉沉地叹了口气,心底一阵刺痛。

“药师说公爵不能受刺激......所以您最近还是不要再气他了。”

吉纳克内心复杂,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我就是不明白,路恩......我只是想...是我错了吗?”

路恩看着吉纳克,右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慰道,“或许,公爵大人有自己的苦衷吧。”

吉纳克烦躁地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越来越心慌,在苏巴发生的那些事,还有哥哥遮掩的态度......我总觉得,希亚大陆要出大事。”

路恩垂眸,似是在思考什么,沉吟几秒后,“反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誓死守护森达川的。我知道你也一定是如此。”说着,路恩右手握成拳伸到吉纳克面前,“兵来将挡,”

吉纳克转头,对上路恩的视线,随后,他伸出一只手和路恩的拳头碰了碰,唇角微勾,“水来土掩。”

“对了,”吉纳克收回手,随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又问,“这事路西姐知道吗?”

路恩愣了下,随后摇了摇头,“这事先别告诉我姐...这也是公爵大人的意思。”

吉纳克了然道,“我知道了。”

......

圆形大厅里。

温林便倚坐在一张沙发上,他手里攥着那张被血染红的白手帕,仰头望向天花板,努力调整着呼吸,额角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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